头拉开距离。几个大字清晰地落入赫川眼中。那字逐渐歪斜,仿佛四周的墙壁都向赫川压来。 “白煜月,排名126名,分数-1。” 后面列着长长两排扣分点与加分点。 扣分比较多的地方,有参与恶性斗殴事件、毁损白塔公物、在模拟考上私自离队、在没有通行证的请况下私自离塔,总计扣分300分。 加分项更是远超平均水平,除了一些测绘任务,还有一项“于危机时刻实施紧急救援,精神可嘉,加分100/(上限100)”。这才使得白煜月仅仅负了一分。 “救援任务的时间是模拟考那天?看来小黑那天其实表现不错嘛。” “这有什么用?不还是60分以下,肯定要迎来地狱级考试了。” “地狱等级对黑哨兵来说有差吗,也就是地狱第几层的区别吧。可能负1分,会糟糕得难以想象吧?” “有点可怜了……” 赫川再也听不进别人的窃窃私语。他脑袋好像被一个铁锤敲过,所有声音都被压缩成尖锐的音叉震动声,又好像是急救仪器发出警告的悲鸣声。他的感知,四面八方的围墙一层层倾塌,似乎要将他淹没其中。 “千万不要……”赫川着急 地拨打通讯,手一抖,打错了好几个符号。他努力控制手指,手却不听使唤。他只好咬了自己手腕一口,几乎要见血了,但手终于不抖了。通讯联通成功,他朝对面喊: “司潼!不好了!小黑出大问题了!” …… 晁千亿有点好奇地看了看快速跑远的赫川,不知道他为什么喊白煜月的外号。 他看着白煜月最后一名的分数,窃喜便跳上心头。他对白煜月,是既害怕,又想狠狠打压对方。如今看到对方分数如此低,他更是心情舒畅。 他听见别人感慨白煜月要死在黑哨兵考试了,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但他才不要亲自证明白煜月的实力,便闭口不言。 晁千亿的通讯器跳出一条紧急短信,要求他马上去南极胜利塔参加会议。他抓抓头发,维持完美状态地离开人群,走到无人角落才把不满挂在脸上。 “每次去南极胜利塔,都要将精神域抑制器功率调到最大,难受死了……那些老不死害怕我失控,干嘛还要叫我参加会议。大晚上的不睡觉啊?” 晁千亿踢飞一个空弹匣,倍感不快。可他没有选择,传唤他的是总指挥与双子塔的杰出代表。那些双子塔的人,为了确认他的未来战力,总要时不时叫他过去。 晁千亿熟门熟路地来到医疗室,说明情况让医务人员调整功率。 他看见医务人员们正忙前忙后地搬运仪器,一个液体罐里放了一具类似金属骨架的东西。他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那是前几代的精神抑制器。”医务人员回答。 “这么大?”晁千亿震惊,“这么大个东西放进骨头里,人都要死了吧!” “没有,最后黑哨兵成功存活了。”医务人员说,“我们那时候技术并不成熟,在黑哨兵身上迭代了好多次,才将这么大的抑制器换成微型的,就是您和黑哨兵同学目前正在用的那款。” “啊?他以前用这个?”晁千亿莫名口干舌燥,背后升起一丝凉意。光是看着那个金属骨架,他就有种电钻钻骨的幻痛。 晁千亿没有再和医务人员说话,而是看着他们继续搬东西。他算算时间,白煜月12岁就被查出是黑哨兵,而他17岁才进塔。等到医疗室人少了,他才嘀咕道: “他根本没体会过塔外的生活嘛……还挺倒霉的……” …… 谁也不知道,白煜月正在千里之外体验塔外生活。 新的一天到来了,白煜月早早起床,总想给自己找点除了日常任务之外的事干。不如今天让驯鹿绕岛一周奔跑好了! 他一打开门,却看见封寒已经站在门外。 “早上好学弟。”封寒的困意几乎要溢出面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我们继续上课吧……” 白煜月警惕道:“上什么课?不会又是钓鱼吧?” “是钓鱼的收尾环节,做饭……”封寒打着呵欠和白煜月走向二楼,“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做你们哨兵的清淡菜式,自己钓的 鱼自己处理去。” 白煜月想到解封率一直停留在8.12%的精神域,心想自己的五感可能比以前敏锐了一点。他不如趁这次机会测试自己的敏锐度到哪了,于是严肃地点头。 昨晚海豹送上来的鳕鱼在外面晾了一夜,已经被冻成冰块,在南极洲的露天情况本来就是个大冰箱,不用担心变质的事。 白煜月捧着冰块,不知道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