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途中,江辰问。
端木琉璃点头。
虽然道观破破烂烂,可油水看来真不少啊。一万大洋一斤的酒,真没多少人喝得起。
也是。
现在什么行当都讲究营销。
电视上那些选秀节目,一上台不就得先表演一段悲惨的身世。
道观寒酸,和赚不赚钱是两个概念。
“老道长深藏不露啊。”
江辰感慨了一句,然后问:“你和那个酒馆应该很熟悉吧?你在那买酒多少钱一壶?”
江老板不愧是生意人,貌似还在担心店家宰自己。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买过吗?”
江辰诧异。
“我不用给钱。”
不给钱?
江辰讶异的笑,“你不会是拎着剑下来买酒的吧?”
“记账。”
端木琉璃简洁的道:“师父会去结。”
还好。
不是占山为王的土匪。
这酒虽然贵了点,但起码明码标价,单就这一点,比很多地方已经要强了。
只来过一次,但江辰对这里的印象很深,当站在道观门口,抬头看着歪斜并且掉漆的门匾,他的内心不由又是一阵百感交集。
“你不是想回来看看的吗?怎么不进去?”
江辰收回目光,扭头。
端木琉璃还杵在旁边。
近乡情怯应该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并且其实算起来,也没下山多久。
端木琉璃不是不进去,只是好像被什么吸引了注意。
江辰顺着她的视线瞧去,不禁一愣。
道观里面竟然有一个小女孩。
也就刚上小学的年纪,正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的盯着他俩。
很快。
江辰反应了过来,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你叫瑶瑶是吧?”
“大哥哥,你认识我?”
小女孩很意外。
这个年纪,多少已经有点懂事了。
“嗯,你妈妈呢?”
江辰很阳光,很和善。
“妈咪去摘菜了。”
小女孩操着脆生生的可爱童音,颇为聪明,很快猜测道:“大哥哥和我妈咪是朋友吗?”
江辰笑而不答。
“瑶瑶,你把爷爷的拂尘藏哪里去了?”
道观内传来一道慈祥的呼喊。
继而。
鹤发童颜的老道长走了出来,看到不请自来的江辰,没有任何意外的反应,只是看着穿着牛仔裤,长袖T恤的小徒弟时。愣了好几秒,而且还很孩子气的擦了擦眼睛。
“师父。”
端木琉璃喊了一声。
可以确认是本人。
老道长嘴巴张了张,形成一个小型的“o”字,继而扶了扶长长的胡须,只是在那点头,“好、好、好……”
好?
好什么?
只是道家高人,说话常人自然难以领会。
“拂尘在那个房间里,瑶瑶看桌子有点脏,就拿去掸灰了。”
小女孩指了指侧边的厢房,江辰如果没有记错,那应该是道姑妹妹的房间。
拂尘。
可是道家的法器。
拿去掸灰?
这就和拿佛门的金钵去要饭没什么区别。
“瑶瑶真乖,是不是知道姐姐要回来了。”
老道长确实圣仁之心,没半点恼怒或者肉疼,反而慈祥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那个房间是姐姐的吗?”
小女孩脑袋瓜相当灵光,立即看向端木琉璃。
“是啊,姐姐在你来之前,一直住在这里。”
老道长对徒弟和江辰道:“郁女士去摘菜了,先进来吧。”
几人步入正堂。
“端木道长说想回来看看,我顺道陪她,也不知道老道长喜欢什么,上次来的时候,听您说山下酒馆的松花酿味道不错,就买了两壶。”
江辰把酒放在桌上,没说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那样太虚伪了。
两壶酒一万大洋,道姑妹妹不知道价,老道长肯定是知道的。
这可不是薄礼。
看着两壶松花酿,耄耋之年的老道长眼睛都眯了起来,不断笑着点头,抚摸着胡须,“贫道随口的一句话都能记得,有心了。”
“姐姐,你是爷爷的徒弟吗?”
爱好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与年纪无关。
小女孩这样的年纪,还没到对帅哥感兴趣的时候,所以一双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端木琉璃。
可是端木琉璃大致算得上一个社恐,哪里懂应付小孩,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无视了,小女孩颇为受伤,落寞的低下头。
“你怎么知道姐姐是爷爷的徒弟?”
江辰笑问。
“因为爷爷说过,那个房间是他徒弟的,爷爷还说,姐姐很厉害很厉害,以后没人敢欺负瑶瑶和妈咪。”
小女孩迅速抬起头。
江辰一时间都不知道,老道长和孩子说的,到底是哪位徒弟。
“姐姐确实很厉害,看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