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寻青燃动作缓慢的转身看着他:“她要给月凌炽做侧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这段时间,她爹手上好像有笔巨大的财富,陈光暗示太子,她会将那笔财富留给女儿做嫁妆。” “做嫁妆……可以理解,当初的开国皇帝之所以能当上皇帝,不就是娶了一堆来头很大的老婆吗?”寻青燃喃喃念叨。 郭景春见她脸色不太好,忙解释:“不过太子没搭理他,再说你是正妻,纳侧妃也得经过你同意。” 寻青燃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郭景春看着她,心中默默念叨月凌炽需要自求多福了。 “这件事多久了?” “好几天了吧。” 寻青燃沉默了下来,他们见面后月凌炽没有提这些,是故意想要隐瞒着吗?还是觉得没有和她说的必要? “你也先别生气,这只是那个陈寨主有这个意愿,还有他闺女,但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你和太子。”郭景春忍不住替月凌炽辩解了一句。 寻青燃忽然冷静下来,笑着点头:“嗯,确实是,不过不要紧,自古以来帝王不都这样吗?” 说着,寻青燃想到什么,问道:“药谷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不久前刚去了信,一切都好,你若是回去的话,自然更好。” 郭景春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但你要是有了心仪的人,换个活法也挺好,别的你无需担忧,就算你过腻了当妃子的日子,想离开了,我能带你走。” 寻青燃随意的笑了笑,她想要走,就算不用人带也能走。 她从来都不是柔弱的女子。 郭景春见她沉默,忙道:“你真打定主意要走了?太子殿下如今正是紧要关头,说是幽州王也造反了,你这个时候走,对他来说,会是很大的打击。” “谁说我要走?”寻青燃抬头看他。 郭景春一愣,那他刚才说要带她走,她也没有反驳啊? 寻青燃拿出月凌炽上次给她的那块木牌,指腹摩挲着木牌,望天道:“走吧,尽我所能去助他一臂之力。” 多年的默契让郭景春隐约猜到了她想干什么:“好!我们走。” …… 凉州,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下,寒风宛如利剑吹在人身上,已经在军营边上蹲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季林海听到身后传来动静。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来人,季林海轻声道:“殿下?” “动手!”月凌炽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如鬼魅般响起。 霎时间,他们带来的所有人第一时间起身,熟门熟路的躲开了巡逻的将士,由月凌炽带领的一小队人马直奔着最中间的主帅大营。 除了月凌炽带领的人,季林海等其他人也分散到其他将帅的帐篷里去。 昏黄的灯光下,浓郁的酒味里夹杂着一阵阵胡话。 月凌炽一进去,原本还在酣睡中的西山大营主帅赵柏立马清醒,恍惚间看到月凌炽,他那幽暗深邃的黑眸让赵柏吓了一大跳! “鬼,鬼啊——” 赵柏被吓得往床榻上索取。 月凌炽迅速上前,锋利的软剑一把抵住他的脖子,张大嘴巴的赵柏瞬间清醒,他看到的并不是鬼,而是真的是前太子! 营帐外巡逻的士兵听到动静,迅速提着红枪冲进来。 “有刺客——” 士兵冲进来的瞬间就看到了营帐里其他人都躺在地上,唯有他们的主帅被人挟持着。 然而他们的叫喊声惊动的并不是战友,而是其他营帐里的副将们,几乎小头头都被月凌炽的人挟持着走出来。 而那不听话的早就杀死了! 寂静的黑夜里,打斗声在军营里响起,夹杂着士兵们的凄惨的叫喊声。 月凌炽从赵柏的怀里没有找到虎符,剑眉一拧,冰冷的话语响起:“虎符在哪里?” “你,你个逆贼!居然敢冒充先太子,本帅……” 赵柏威风凛凛的话还没落下,剑刃划破他的讥讽:“殿下!殿下!别杀我,虎符在书案上!” 季林海往书案上的一堆盒子里找了一圈,最后是在书案一个小抽屉里找出来,这小抽屉和书案就像是隐藏在一起了一般,如果不是认真寻找,恐怕还真找不到。 “殿下。” 季林海将虎符交给月凌炽。 月凌炽松开赵柏,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上,接过虎符。 逃离了月凌炽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