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青燃轻轻叹了口气,她拉过被子,用被子遮掩着自己的手,从冰指空间里取出藏在里面的木牌。 这是月凌炽上次给她的木牌,上面刻着似虎似郎的花纹,月凌炽刻好后直接将木牌给了她,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磨,是以上面的花纹棱角还有些锋利,微微硌手。 寻青燃摩挲着木牌,忽而一道黑影出现在床边:“凌大夫,可是床铺不舒服?” 是寻瓒安排盯着她的宫女云碧。 “没有,起来坐坐,你退下吧。”寻青燃一踢被子,趁机将木牌藏了起来。 云碧看了看她,然后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满腹心事的寻青燃直到天快亮才睡着,她刚陷入梦乡就被人吵醒了,动静还不小。 来人是寻瓒。 寻青燃赖在床上,大被蒙头不愿意起身, 云碧走到床边,揪着被子的一角,声音客气但暗含威胁:“凌大夫,丞相在等你过去。” “告诉他,我不想去见他。” 云碧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被子里的人无反应,她又说了一遍。 “好了,你出去吧。”寻瓒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走到床边,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寻青燃:“出来,我有事问你。” “不用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寻青燃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下传出来。 寻瓒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钦云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你心里想必也是清楚的。” 此话一出,寻青燃待不住了,但随即她猜到了什么,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等着寻瓒接下来的话。 “你把月凌炽现在藏身的地方告诉我,我给你一个去见钦云的机会。” 寻青燃掀开被子坐起来:“同一招连着使可就不好用了。” “不答应是吗?今天日落之前,你不把月凌炽的藏身地告诉我,那我就会派人送来一根钦云的手指。”寻瓒看起来没有耐心和她讨价还价。 寻青燃表情复杂又纠结,她不信寻瓒会那样做。 “不信的话,你就耐心等着,对了,我会和钦云说一声的,在她和月凌炽之间,你做了选择。” 寻瓒没给寻青燃反悔的机会,说完抬脚就走。 留下被砸懵的寻青燃原地暴怒。 可寻瓒本身就是个无德无行的卑鄙小人,寻青燃不敢保证寻瓒刚才的话是不是单纯吓唬她。 她不敢拿月凌炽和钦云去赌,也赌不起。 明礼堂正殿,沈林海转身看着从偏殿回来的寻瓒:“她怎么说?” 寻瓒叫来护卫:“去趟九华堂,天黑之后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送到,就砍掉钦云的一根手指,送到明礼堂的偏殿。” “是。” 护卫得了命令离开,沈林海表情不虞的走过来:“她嘴这么紧啊?” 寻瓒表情也难看的很:“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多久。” 沈林海把手里攥着的地图摊开来放在桌上:“朱邪克是进入京师地界后才失踪的,他失去踪迹的地方和抓到太子妃的地方相距不远。” “这一带山,山上有匪徒吗?” “匪徒没有,住在山上的寨子,里面有不少百姓。” “确定只是普通百姓?安排几个人去查一查。” “如果被提防到,人安排不进去的话” 寻瓒听了这话反而笑了出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更能证明那里的山寨有问题了。” 云碧绕过搬巨大屏风的宫人,快步走到寻瓒面前:“大人,凌大夫说有事找您。” 沈林海闻言顿时变得兴奋不已:“她这是想开要说实话了吗?” 寻瓒倒没有那么激动:“你回去再问问她,问她到底有没有想清楚要和我说什么,没想清楚的话不要来烦我,我没那么多时间。” 沈林海迅速明白了寻瓒的意思,他好奇寻青燃的选择,于是撂下了一大堆亟待处理的公务,等在这里,等着云碧将话带来。 不多时云碧就回来了,寻瓒和沈林海一同抬头看她,云碧被看的突然生出了紧张感:“凌大夫说她想好了,请您过去。” “这才对嘛。”沈林海得意的笑出声:“这才是识时务者。” 寻瓒表情依旧淡淡:“先别高兴的太早。” 根据他以往与月凌炽交手的经验来看,这夫妻俩总能搞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花样。 寻瓒怀着一肚子怀疑来到了寻青燃的面前:“我只问你一次,月凌炽人现在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