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月凌炽你疯了!”寻青燃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忍着疼看向对方,意识到这是熏香的副作用发作了。 筋脉血液会在短时间内逆流,导致月凌炽出现极度亢奋失去理智的状态。 这种时候只需以六脉针法牵制,便能让月凌炽恢复如常。 然而,没等寻青燃从冰指弹出银针,施针六脉阵法,她就被月凌炽压在床榻上,紧接着一口咬住了她的樱唇! “唔……疼!” 什么情况啊,月凌炽亢奋起来竟然成了饿狼,怎么又亲又啃的! 寻青燃嘴唇都被咬出血了,她忍着疼摸出了银针,却捕捉到屋外传来脚步声,百步开外外有人靠近,寻青燃都捕捉到气息吐纳声。 是老胡? 还是月重华这个皇帝安排的近卫呢? 寻青燃被进入“亢奋”状态的月凌炽压在床榻上,一心两用的施针,同时留意寝屋外的动静。 “吱呀”寝屋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 一团黑影走了进来。 “什么人?” 寻青燃捂着咬破口的殷唇,眸光犀利的望去,手里的银针破风而止。 “是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孔嬷嬷? 寻青燃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孔嬷嬷,不是让老胡盯着吗? 而且这院子里不是有近卫吗? 怎么就任由孔嬷嬷闯到月凌炽的松月阁! 寻青燃满头的疑惑,而孔嬷嬷竟然举起陶瓷花瓶对准月凌炽的脑袋砸了上去,还怒火冲冲道:“不许欺负小凌儿的女人!” “咣当”花瓶碎了个稀巴烂,压在寻青燃身上的月凌炽也彻底昏了过去,后脑勺有血珠子渗了出来。 完犊子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寻青燃唯恐这动静招来太子府的那些近卫,连忙诱哄孔嬷嬷,帮她一起将昏过去的月凌炽给挪开,又手忙脚乱的包扎月凌炽后脑勺的伤口。 等寻青燃将摔碎的花瓶瓷片也打扫干净后,才疑惑的推门看向松月阁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些近卫居然都横七竖八的昏倒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寻青燃拉着孔嬷嬷询问。 “他们不让我见你,我就动手了!”孔嬷嬷眨了眨眼睛,如实回答。 寻青燃听完惊掉了下巴:“孔嬷嬷,原来你还会功夫?那上次误入未央宫密室那次,你怎么没——” “功夫是什么?”孔嬷嬷歪头打断了她的话。 寻青燃抬手扶额,用她母亲在那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她真服了她这个老六! 她和得了失心疯的嬷嬷计较什么…… 眼下关键的是月凌炽醒后她该如何交代,毕竟后脑勺的伤是实打实的,难道真的推给孔嬷嬷吗? 这也不是不行,反正月凌炽对孔嬷嬷是格外容忍宽宥的。 于是寻青燃搂着孔嬷嬷去床榻上歇息,将受伤昏过去的月凌炽安置在软塌上。 一夜过后,月凌炽天不亮就醒来,他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儿,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却摸到了纱布。 空白的记忆,未知的伤口,以及那薰炉里的熏香。 这足以让月凌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寻青燃有胆子更换熏香,但没胆子毒害他,更别提弄出伤口了。 难道另有其人吗? 他忍着疼,试着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可屋外传来了老管家祁叔的声音:“主子,老奴有要事禀报!” “知道了。” 月凌炽应了声,起身换上了衣袍,离开寝屋时,还撩开了床幔,瞧了一眼。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屋里多了个孔嬷嬷,她搂着寻青燃睡得正香。 不必问也知道他后脑勺的伤和孔嬷嬷有关。 等他出门见了管家祁叔,才发现昨晚受伤的不止他一个人。 松月阁的近卫都被孔嬷嬷给打昏过去了,正因为这些人都知晓孔嬷嬷昔日是萧皇后身边的人,所以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反倒是老胡有些难以接受。 堂堂七尺男人居然抹起眼泪了:“孔嬷嬷怎么能对我下手呢?我可是她最疼的小胡啊!” “我昨晚给她准备了最爱的高山云雾茶,结果泡茶的功夫就被她给打昏了,这不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好端端的人生了病不说,偏偏只对太子妃一个人好,你说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