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有自私的一面,贺宗也不例外。 之前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都献上去,但现在他做不到了,他有孩子了。 他要为他们的孩子做打算,给他们留一条后路。 而这个事对阮娇娇来说早就是这样下定了决心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给谁。 之前贺宗还有疑虑她也清楚,好在现在他们夫妻想到了一处。 这个事说到这里就已经是定死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没有再多言。 后来阮娇娇说,“本来还答应回去参加魏宴和顾园园的婚宴,或许明年能参加他们孩子的满月酒。 不回去腾出两三个月的时间来正好也做点别的事,总在家里躺着还不得躺出闲气来。 过些日子我做个章程出来你也看看,合适的话就别耽误时间了。” 阮娇娇有意要做工厂,高度酒都烧出来,不能只顾及口腹之欲。 对此贺宗第一反应是不赞同,“要做什么不在这一时,等孩子生了再弄什么也不迟。” 他对媳妇儿想做什么并不怀疑能不能成,就算真的不成也当是吸取经验了,但现在她怀着孩子是特殊时期。 说完他也觉得自己语气是重了点,于是又放软了语气解释。 “你忙起来连饭也记不得吃,别的任何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孩子也重要,但跟他媳妇儿比起来又不同,就不能这样比,伤感情。 挨着媳妇儿躺下,让人枕在他强壮的胳膊上,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媳妇儿的肚子上。 他也知道现在还感受不到什么,但他就是想放在那里,好似这样就能跟媳妇儿和他们的孩子离得更近。 阮娇娇没打算因为这些事跟他争,“闲的时候就弄着,不想弄就放着,像今日我想发懒就什么也不想做。” 她自己的身体她还能不清楚吗,只是不能这样强硬的跟男人表达。 都是第一次成婚过日子谁都没有经验,但她只是想跟贺宗把日子过好,一些没有必要的事完全可以忽略,更不要说是跟他争论什么了。 果然,听到媳妇儿这么说贺宗的态度也软下来。 他绝对是个强硬控制欲强霸道的男人,就是每每对上他媳妇儿的时候他就强硬不起来了,他的娇娇小媳妇儿总能一两句话就让他软了态度,然后顺着她的想法去想,又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此时媳妇儿娇嫩嫩的手覆着他的手背,侧头贴在他肩窝里,他就觉得媳妇儿在他耳边吹什么枕头风他都能听得进去。 突然就想到岑翼说他怂的话,放屁,他是疼媳妇儿,跟怂有屁的干系。 贺宗当即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当下是你的身体最重要,别的都不算什么。” 贴子他身上的的人儿轻轻蹭了蹭,声音软软的保证,“嗯,我知道。” 看,他心疼媳妇儿媳妇儿就什么都听他的。 阮娇娇贴着男人又蹭了蹭,想起来一个老话。 “听说前三个月不稳当,还是不要大张旗鼓让太多的人知道。 现在是府上的人都知道了,外面的人就不去说了,等再过两个月稳当了不用说别人也能看得出来。” 贺宗一想,再过两个月天气热起来就算瞒也瞒不住。 不过媳妇儿说的在理,不管信不信就这样决定了,不跟谁说。 其实贺宗心痒痒得很,他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又想起来家里还是得报个信,让老头子也跟着高兴高兴。 “家里也等下个月再去信,在路上走一个月到老头子手里也有三个月了,稳了。” 阮娇娇都不用刻意去听就能听出来他在提到老爷子时语气里的轻松愉悦,这份愉悦是因为孩子也是因为老爷子。 她男人虽然嘴上不爱说,但他心里十分在乎、敬重老爷子。 “好,到时顺便把给扬州的信也一道送去,省得再走二回了。 算算日子,端午的节礼也差不多赶上,一起了吧。” 两人话赶着话说了一阵,在阮娇娇打了个斯文的哈欠之后贺宗便说睡觉。 下午阮娇娇躺了阵儿却没有睡实,这会儿倒是睡得快。 而贺宗根本就睡不着,回家时的那杯茶哪就真的能让他的情绪平稳,都是克制而已。 第二日贺玉芬就下了令府上所有人都不得把夫人有孕的事外传,她也推掉了些没必要的应酬茶会在家认真学习起生意生的事。 之前她只是看账本还有多的空闲跟姐妹朋友约着出去玩儿,现在她都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 大哥还私下里跟她叮嘱,“你嫂子现在不能累着,你就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