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她们来的快,走的也不慢,受了敲打后神情都有些蔫巴,回到家里曹寅和李煦也伸长了脖子盼望着她们带回好消息。 在看到孙氏她们带回去的首饰后,曹寅后怕的擦着额头的虚汗: “怪道赵昌特意跟我提了一句皇后娘娘,咱们之前没把人家当主子,这才给咱们些脸色看,以后啊真不敢再小看任何后宫之人了,不然一道小鞋穿下来,你看这两个表妹就是给咱们的警告啊,还好此事咱们做的隐蔽,不会太影响她们的名声。” 其他人也是心有戚戚,心里纷纷警醒着,茉雅奇则是瞅着乌兰递过来的厚达一指的礼单,头痛不已: “这些东西都是这两日送来的?” “都是的,主子,您要不要看看?” 茉雅奇轻轻挥了挥手表示拒绝,她想到了之前遭灾的陆家镇等地,心里有了主意,待到康熙再次来到她这里的时候,笑吟吟的将礼单递了过去: “皇上,您看这是我这些日子收到的东西,咱们还要继续去巡视,带了这么些东西多少有些扎眼和不方便,您看是不是挑出一些来,买些合适的米面油粮,被褥布料什么的改善些灾民的生活。” 康熙随手翻了翻礼单,眉毛微挑嘴角上扬笑道: “你这想法是极好的,既然你有心做善事,我也不拦着,就挑出一部分交给下面人去做吧,定不忘让他们宣扬咱们皇后娘娘的大善人之举。” 茉雅奇颇有风情的睨了他一眼,拉着康熙坐到了自己身边,柔笑着递上了一杯茶水,这才开口道: “我这也是沾了您的光,要说让百姓们记住的也该是您的大恩大德,单提我自个儿怪臊人的。” 康熙听到她的话笑容爬满了脸颊,拉着茉雅奇的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打算再休整两天就再次出发了,你想出去逛逛吗?我陪你。” 茉雅奇自然不会说出扫兴的话,翌日就和康熙一起出门了,江南这边的园林风光是素雅精巧,灵活多变的,经典的黑白色调,配以长青的樟树,竹子,桂树,再加上那些水石相应的造景,倒是叫见惯了或贵气,或粗犷的茉雅奇他们耳目一新。 还留在江宁织造府里的卫氏和伊尔根觉罗氏,听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出去游玩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旁人只当她们跟来南巡是深受皇恩,其实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侍寝的时候是怎样的。 伊尔根觉罗氏在屋里待的心闷,便到自带的小花园里散心,就见花丛边上卫氏正在垂眸落泪,好一个深闺怨妇的样子,可惜来的不是任何一个男子看到,不然怕是要好好怜惜一番了。 伊尔根觉罗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还在出神的卫氏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她,柳眉倒竖张口就是讥讽: “原来是伊尔根觉罗常在啊,你爱偷窥人的毛病真是半点不改啊,你这也是来赏花?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在,待在屋里也无趣。” 伊尔根觉罗氏也不计较她没向自己行礼问安,刻意忽略掉了那些刺耳的话,温和笑道: “常出来走动走动身体好,侍奉皇上的时候也能更得心应手,好能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嗣,听说十六阿哥长的虎头虎脑很可爱,我可是很羡慕的。” 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儿子,卫氏脸色更阴沉了,十六阿哥胤禩如今已经三岁多了,她加起来见过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那孩子对待她还不如一个奶嬷嬷亲近呢,怎能不让她扎心,不过输人不输阵,她带了几分得意的抬着下巴笑道: “皇嗣是有福之人才能诞下的,常在去年才刚小产了,还是要多注意些才是,那些没有用的心思就少操心些,免得惹人烦。” 伊尔根觉罗氏被她刺的心口一滞,咬着腮帮子上的肉才算是保持住了笑容: “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好了,看起来像是要起风了,今日同卫庶妃聊的挺愉快的,咱们明日再见了,卫庶妃。” 听着她一口一个庶妃的叫自己,卫氏的脸色阴沉的似要滴水,要说她有两个死穴,一个是入了后宫七八年了还只是个庶妃,另一件事就是见不着亲生儿子,与她的地位无益,与他们的母子之情有碍。 看着聘聘袅袅消失的伊尔根觉罗氏,卫氏眼底满是阴霾,她不会一辈子就只做个庶妃的,一定不会。 而回到自己房间里的伊尔根觉罗氏则是再也忍不住怒气,将桌子上的瓷器悉数摔了个粉碎,往日温和的脸庞上满是狰狞之色,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宫人早已见惯不怪了,动作麻利的收拾好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一样的出来,就听自己主子阴恻恻笑道: “喜梅,东西放好了吗?” 宫女喜梅眉目不动,恭敬道:“回小主的话,都已经安排好了,卫小主那里没有发现。” 伊尔根觉罗氏神色里有几分满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