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面上臊红,一名剑星居弟子终于咆哮出声。 可他还没等多言几句,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便在后者的目光注视下泄得干干净净。 “哦?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人太甚了?” 说话者正是太一阁的清净,只见他身材魁梧,一袭黑白道袍无风自动,逗得其上阴阳二鱼衔尾相游,转的人目眩神迷。 “唔…”这剑星居弟子刚刚只是羞恼上头,虽然来人言语轻缓,却还是让他感觉额角一阵狂跳,再也不敢言语猖狂:“清净道长,您一个当前辈的,这样为难我们这些后辈,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呵!管你说不说得过去,只要那老匹夫一日不回来,清净就让你们一日不得清净!” … “真是奇怪,二姐到底将那书信放到哪里去了?”将一切痕迹抹除,又将物品恢复原位,吕清潭一脸失望地从吕幽幽的住处离开。 他将自己能想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到后来却是空手而归。 回到自己房间,吕清潭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从一个隐蔽的柜子里将一叠厚厚的纸张搬出,来到了后院点燃火盆。 看着面前写满了文字的纸张在熊熊火焰中化为灰烬,吕清潭的心中也多了少许安慰:“还好还好!只要死无对证,就算到时候二姐怀疑,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这一沓纸捏起来有两个鞋底厚,为了模仿清净的笔迹,吕清潭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三长老不好了!” 身后的一声呼喊将专心致志的吕清潭吓了一个激灵,没好气道:“身为剑星居弟子,怎么如此毛躁?有屁快放!” “三长老,是那清净道长!他…他来了!”来人急声道。 “什么?”吕清潭眉头一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撒泼的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来?” 看着身前的“犯罪证据”已经没剩几张,吕清潭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施长老那边我已经打过了招呼,我现在走不开,你替我过去一趟!” “可是…”来人闻言却是支支吾吾。 “可是什么?赶紧给我滚蛋…”吕清潭瞪向身后,然后却是一阵蹙眉,“站没站相,扭扭捏捏的在做什么?你背后可是藏了什么,拿过来让我看看?” “回三长老,弟子没有隐藏东西,只是…”来人向后扯了扯衣服,一脸尴尬。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给我转过…”吕清潭一扯来人,却被两团白花花的东西闪瞎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三长老!那太一阁的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这名弟子又是羞赧又是委屈,哽咽着解释起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撒泼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吕清潭气得火烧眉毛,暗暗咬牙:“二姐,这下可怪不得我了,都是你的百般忍让才让这厮踩到我们头上来!” 言罢,他脚下一跺便欲离去,可临走之前却将跟在身后的弟子按在了原地:“给我乖乖地留在这里!在这些东西烧完之前千万不得离去!” 那名弟子不敢抗命,只能捂着屁股蛋蹲到火盆边上去了,好在此处除了自己再无他人,除了脸上发烫腚上发冷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不适。 … “三皇子殿下,前面就是主路了,还请您在此稍候片刻,等待含光归来。”李定光引着乌凡一路下行,终于来到了山下位置。 感觉到此处气氛安详,不似有事情发生,乌凡只是微微点头也没再多言。 片刻之后,只见远方人影一闪,是那李含光探路归来。 招近来人,李定光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含光,那边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李含光一脸迷茫,“这群家伙什么也没做,只是贴在树根下面乘凉。” “乘凉?”乌凡看了看天色,虽然此刻正值旭日当头,但阳光实在算不上火辣,完全没有乘凉的必要。 “含光,你可能看出他们是否已经布置好了星罗棋布剑阵?”既然吕清潭已经准备好了计策对付清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群弟子放松警惕。 “三皇子殿下有所不知,这星罗棋布剑阵需要时刻保证队列规整,若是提前准备的话消耗太大,又劳心伤神,所以都是在战斗当中随机应变,没有提前布置一说。”李含光耐心解释道。 “真是奇怪…难不成吕清潭是要将这群弟子当成诱饵,吸引清净道长出现?然后来个措手不及?”遇见此种状况,乌凡也想不明白。 “应该不会。”李含光挠了挠头,“如果三长老是如此计划的话,应该早就已经出现了。” “此话怎讲?”乌凡与李定光闻言一阵疑惑,双双看向了李含光。 “因为那太一阁的已经来了。”李含光道。 “你这家伙还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李定光一巴掌拍上了李含光的脑袋,“三皇子殿下正是为了清净道长的事情而来,你却在这磨磨蹭蹭半点说不到正题!” “冤枉啊大哥,我…哪里会知道!”李含光一脸委屈,他并没有听到二者关于清净的交流,还以为三皇子是迷失了下山路径。 “哇哇!”就在二人窃窃私语之时,却忽然听得几声鸦叫从头顶响起。 “哪里来的野鸟?去去去!”李含光并没在意,随手一掸就要将这些黑鸦赶走。 谁知道这黑鸦非但没有逃走,而是向着他们俯冲下来,化作了道道黄符。 “咦?”乌凡眉梢一挑,他惊讶的并不是黑鸦化符的奇异变化,而是感受到了黄符之中竟然有能量蕴藏。 “二位小心!”乌凡眼疾手快,探出两掌将这两道符咒攥在了掌心,下一瞬间,便见此二物在乌凡的掌中燃烧起来。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