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为何不与他们解释说你是阴差?” 路上,木逢春还是有些不忿。 “现在还不是时候。”乌凡知道木逢春的意思,只要自己如此一说,便能免去当下怀疑。 “什么叫不是时候?”木逢春好奇。 “待会儿就知道了,所以…还是劳烦木前辈继续带路吧。”乌凡笑笑。 “嘁!和老儿还故弄玄虚!”木逢春耸了耸肩,循着记忆继续向前。 虽然此处阴气缭绕,将原本的视线遮蔽彻底,但此种状况对乌凡与木逢春二人来说,完全造不成任何影响,更何况现在还是在青天白日之下。 “咦?”见到眼前的状况,木逢春抢先几步,然后连连挠头,“东西呢?这里的东西呢?” “不知木前辈说的是…” “小友有所不知,这里本来有个铜钟!”见到乌凡卖关子,木逢春也有样学样,但眼前的意外状况却让他不得不解释起来。 听过木逢春的说辞,乌凡也是微微颔首,虽然他并没有亲眼见过,但凭借自己的经历,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看他们那种表情,应该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此种状况…”乌凡思忖道,“而这铜钟所以不见,应该是被人收藏到了什么地方。” “小友,你姑且在这等着,老儿这就回去抓个人来问问!”木逢春虽然口上冷言冷语,却也不想见死不救。 “不必那么麻烦。”乌凡勾了勾手指,“把他带过来吧!”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哇哇作响,是一只黑色小鬼拖着个人影来到近前。 “络腮胡老哥,醒醒!”乌凡拍了拍后者的身子。 “啊!救命!有鬼…有鬼!”络腮胡双眼一瞪,哇呀一声跳起身来。 “老实交代,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乌凡早就发现背后有人跟随,只是为了看清来人心思,才一直没有声张。 “哇!哇哇哇?”那小鬼也叉着腰嚷嚷道。 “啊!”络腮胡还没等开口,就两眼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去去去!不要添乱,回去帮忙!”乌凡没想到这络腮胡能胆小到这种地步,急忙将小鬼遣走。 “鬼…有鬼…”络腮胡再一次被唤醒,便双瞳紧缩又想昏厥。 “络腮胡!你若是再敢昏过去的话,老儿立刻就把你扔去喂鬼!”木逢春恶狠狠道。 “不敢,不敢!”被这么一吓,络腮胡立刻恢复了精神,绷紧身子站了起来,“误会!误会啊阴差大人!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们不是坏人…” 然后,他便支支吾吾地解释起来。 “多余的话待会儿再说,你可知道这里的铜钟哪里去了?”眼前情况紧急,乌凡打断了后者的话语。 偷听到了乌凡身份,络腮胡的态度也恭敬许多:“回阴差大人,这样东西已经被我们保管起来!我这就带您过去!” 说着,络腮胡便一马当先地在前面带路,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大人…我好像迷路了…” “……” 有络腮胡的指引,再加上木逢春的记忆,三人一行来到了一处堆满杂物的院子中。 “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帮您开门…”终于寻到了目的地,络腮胡匆匆忙忙奔向院中。 可他才刚刚来到门口,却是微微一愣:“真是奇怪,这房门怎么开了?” 没有理会络腮胡,乌凡与木逢春急忙推开房门进去。出现在眼前的哪里有什么铜钟,分明是一堆碎片散落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后来的络腮胡也发现了此处状况,惊呼出声。他回来时曾经来此取过工具,也顺便扒在门缝上向里面看了一眼,可那时的铜钟明明还完好无损。 “正如木前辈所说的那样,这铜钟的确有镇压阴气的作用…”乌凡打量着眼前的状况,喃喃道,“这铜钟的破坏让阴气彻底失控,才会在晴天白日下出现异常。” “啊?阴差大人…难道说那鬼影的出现与这铜钟有关?”旁边的络腮胡满脸错愕,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无知!若是我能精心爱护,那铜钟岂能坏掉?” “与你有什么关系?”木逢春冷笑几声,指了指地上:“这铜钟虽然满是裂缝,虽还远远不到受到风吹草动就能破损的程度,看此种状况,摆明了是被人破坏掉的!” 在遮生符上留下的明显是被人撕毁的痕迹。 “这…这怎么可能?”络腮胡连连摇头,“我们的人绝不可能…”说到后来,络腮胡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想的没错,但是那些新来的可就不一定了。”乌凡冷笑。 “哦!老儿明白了!怪不得小友当时没与他们亮出身份,原来是此种原因!”木逢春恍然大悟,然后眉头一紧:“小友,这些家伙该不会是…” “我还不能确定,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状况再说!”乌凡摇了摇头,“此处白日里的阴气都如此猖狂,若是到了夜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也对。”木逢春也没再多想,“小友,这遮生符对于你们鬼差殿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没错,掩盖生气是我们阴差最常用的手段,遮生符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就没问题了!”木逢春松了口气,“老儿这就来修补铜钟!” “木前辈还请听我把话说完。”乌凡摆了摆手,“虽然遮生符并非难事,但这铜钟实在是受损严重,就算再次拼凑起来作用也是微乎其微,已经无法作为抵挡阴气的法器了。” 乌凡也是无奈,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没将灵阴棒带在身上。虽说自己无法与老仙沟通,但想用灵阴棒来限制住此处的阴气,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啊?那现在该怎么办?”木逢春已经是一头雾水。 “络腮胡老哥,你可信我?”乌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