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腥臭味?”地牢前面,一名守卫弟子皱着鼻子开口问道。 “臭味?哪里来的臭味?”另外一名守卫弟子面色有些泛红:“昨夜我受了风寒鼻塞得很,别说闻味儿了,就连喘气都成困难!” “阿嚏!阿嚏!”这人连打了几个喷嚏,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怪事,每次通信使大人离开后不都是如此状况…怎么?难道你没注意到吗?” “嗨…每次通信使大人来时都要差人将咱们撵到一旁,我哪有胆子注意这种事情?”那皱着鼻子的守卫弟子向着牢门瞥了一眼,口中发出一声轻咦:“真是奇怪,这几天明明干燥得很,这里面怎么看上去有些潮湿?” 地牢大门与他们把守的位置之间有着一道长廊,导致里面空间十分昏暗,所以里面的状况在外面无法看清。但那种扑面而来的潮气却让他颇为不适。 “是吗?”那惹上风寒的弟子探头向着里面瞥了一眼,然后凑到了另外一名弟子身边:“通信使大人才离开不久,不然咱们进去看看?” “算了吧!通信使大人的禁令你难道忘了,我可不想像之前那人一样平白无故地消失…”这弟子一缩脖子,连连摇头。 “反正距离换岗还有很长时间,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能知道?放心吧,真要出了事我一人担着!” 另外一名弟子倒是不以为然,开始摸着长廊内壁缓缓向着里面走去,可他还没走出几步就感觉脚下一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声呼唤:“有人来了!快出来!” “你别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吓唬人…”虽然这人口上浑不在意,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急忙撤了出来。 而他才刚刚在门口站定,就见到谭才带着四道人影从拐角处现出了身形。 “谭才师兄,四位大人…”这人看清来人不由得浑身冷汗,急忙躬身行礼。 谭才摆了摆手,探头向着地牢大门里看了一眼,然后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二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连连摇头:“谭才师兄放心,此处由我们把守,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状况!” “那还真是奇怪,吕童大哥明明告诉我这边情况不对,才让我带着四位大人过来看看,会不会是大哥他感觉错了…”谭才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才转过身来:“双臂、双足四位大人,既然此处没什么事,不如咱们还是回去吧?” “颅队长一直行事谨慎,他说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你不要想着偷懒!”双臂之中的一人突然开口,然后冷冷看了谭才一眼:“不过你就算进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干脆在这等着吧,让我们几个进去看看…” 等到四人消失在了长廊之中,那风寒弟子突然感觉到脚下黏糊糊的十分奇怪,便忍不住抬起脚底看了过去。可就是这短短一眼,却将他惊得面无血色,忍不住惊呼出声。 旁边那名弟子察觉到了异样,转头一看顿时胃中一阵翻涌,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只见落在地上的,竟然是一条血淋淋的舌头! “这是怎么回事?”谭才眉头一皱,急忙将这舌头踢到了一边,见到长廊之中没有任何动静,他才松了口气。 “师兄…我也不知道啊!这…这东西是我在长廊中踩到的…”风寒弟子的鼻子都被吓通了气,呼哧呼哧地说道。 “谭才师兄,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通信使大人…我真的不想人间蒸发啊!”另外一人也在瑟瑟发抖。 谭才闻言下意识一惊,然后情绪突然平静下来,面色头一次如此轻松:“放心吧…一切都结束了…” … “巫王大人,您有事找我?”吕童急着赶路,没多一会儿就来到了巫图窟大殿中。 “颅队长,你的伤养的怎么样了?”韦无息上下打量了一眼吕童,淡淡开口道。 “多谢巫王关心,我的伤口已经痊愈了,没有大碍了!”吕童恭敬道。 “那样就好…”韦无息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且问你,五行鼎的消息你打探的如何?还有当日将你救回来的那位帮手怎么不见了踪影?” 吕童闻言心中一慌,他所以将矛头引向玉壶宗不过是为了消灭吕纯,哪里知道什么五行鼎?如今玉壶宗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如果自己不给出个满意答复,只怕这巫王不会善罢甘休! “回巫王,这玉壶宗人狡诈多端,已经提前将五行鼎藏了起来,我们将玉壶宗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它的下落!不过巫王尽管放心,你说的那位帮手其实也是男觋的亲信!因为我听说他知道的内幕不少,便急忙催促他不要管我去继续调查线索,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给出结果!” 那日云浪虽然将自己救走,但这人总是有些心不在焉,自己几次问话他都没有回答,只是说要将自己带回到男觋那边。 吕童闻言心里一慌,前些日子他可是因为疏忽大意在迷藏森林折损了人手!虽然男觋大人那边很快为自己将人手补足,但他从来人的态度上完全能看得出男觋已经对自己有些不满。若是自己现在回去撞在男觋气头之上,后者还不一定要如何对待自己。 所以他左思右想,自然不会答应跟随云浪回去,便让他带着自己回到巫图窟避避风头。云浪虽然面上不情愿,但碍于吕童颅队长的身份,还是调转了方向先将他送回巫图窟,这才马不停蹄地转身离去… 但那日吕童是偷偷回来的巫图窟,巫王并不知晓。所以他便趁着灭宗之战展开关头在那地牢密室中隐蔽了起来,顺便全身心投入了血蛊丹的炼制中。 他让谭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