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闹得哪出?别人都是拉车而行,你怎么会将车扛在身上?”
“别提了。”风口袋累得直摇头:“这马车是从琳琅集市那里借来的,我怕他们使用过的人要交对应的磨损费,我又没钱,只能这样了…”
“看来这铁公鸡害人不浅啊…连地府的人都要胆战心惊。”木逢春忍俊不禁。
“话回来,你给我们送来这东西做什么?”赵孝忠不解。
“不是我送的,是前辈送的!他你派上用场的时候到了。”风口袋休息够了,拍拍屁股站起身来,“路上心,我得回去复命了!”
“替我多谢前辈!”赵孝忠一蹦三尺高,原来前辈已经有了让自己跟随帮忙之意。
“对了!那拉车神兽就在大门外面拴着!你们路上先不要急着上车,还有一定要心着点绳子,出城之前千万不要碰到它!”风口袋点零头,这才消失离去了。
“嘿!你还别,这马车轮牙整洁,曲线流畅,坐起来一定特别舒服,让媪爷先来体验一番!”媪倒是不客气,提起亵裤就来到了车前。
“黑猪你能不能守点规矩?风口袋都了不要在城内乘车!”木逢春白了媪一眼。
“怕什么,又不差这几里路!”媪倒是不屑,“之前在城门口时,也不知道是谁的不懂变通。”
木逢春闻言一阵语塞,懒得再与媪废话,招呼缘桦与赵孝忠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帮忙推车。
“绳子放这里作甚,还真是碍事!”媪想要上车,却被几道绳子拦住了去路,直接抬起蹄子想将它们拨开。
不料它才刚刚接触到绳子,便觉身上一紧,再也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眨眼间,那几根绳子已经缠成了辔头,将媪牢牢固定在了车前。
…
“实在抱歉,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见…”看见拉车的是个穿着亵裤,面色阴沉的家伙,两个守卫差点被憋出内伤,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没有笑出声来。
“少废话!你们快点告诉媪爷要如何才能将这东西解开!”媪被木逢春与缘桦奚落了一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想早早脱离束缚。
“这个…”守卫将所有的伤心事想了一遍,这才冷静下来:“这位马兄…”
“放屁!媪爷是媪!”又多了一个称呼,媪气不打一处来。
“咳咳,这位媪兄,此车名为千里车,如果不跑到千里距离,辔头是不会断开的…”那守卫心翼翼道。
…
“媪,想开一点,不过是千里距离,还是很快的。”木逢春安抚着媪的情绪。
“是啊,凡事多往好处想想,虽然你被迫成了拉车的,却也为我们加快了不少速度!”
“秃驴你不会话可以闭嘴。”媪气得直翻白眼。
“所以前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媪为了能早日挣脱束缚,一直在地上绕圈,它看上去虽然不累,倒是让赵孝忠觉得有些头晕。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木逢春实在头疼,他想不通那位留给自己的顺其自然到底有何深意。虽然对方明确地告诉他答案就在心中,但他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个准确答案。
“前辈,你们总在要先寻找什么身相,可我实在想不明白大哥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何要通过身相才能寻得?”赵孝忠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木逢春早有答案,随口道:“死是生的结束,生是死的开始,二者之间本来经纬分明!但友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既生也死,不在阴阳两界,正在两相之间,所以只能用身相作为介质,方能寻得魂相所在。”
“哦…”赵孝忠似懂非懂地点零头:“可我后来听当年在琳琅集市的时候,大哥的尸身…也就是身相明明已经被人保存了起来,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
“问你呢!”当年是缘桦将乌凡的尸身带走,木逢春随口将问题抛给了后者。
“我怎么知道?当时是那铁公鸡让我把老大的尸身交给她,她会帮忙妥善保管,我若早知道老大的身相会消失不见,肯定什么也不会交给她啊…”缘桦一脸冤枉。
“呵!亏得你能信得着她,那铁公鸡只有谈钱的时候才能靠谱一些…”木逢春冷笑道。
“既然如此…当时你也在场,你怎么不知阻拦?”缘桦嘟囔道。
“废话!老儿当时已经耗尽生气成了婴儿,虽然提醒过心,但是你们没人听得懂啊!”木逢春一脸无奈,当时自己一开口便是哭声,“唉,早知道这铁公鸡不靠谱,老儿还不如留下一半生气,最起码能与你们沟通明白…”
沉默半晌,木逢春忽然一怔,然后惊得拍起巴掌:“原来如此!想到了!老儿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