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我可没有像和你过不去的意思,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吧。” “反正你现在也出不去,不是么?” 夏目看向帐外。 虽然仅仅隔着一道看似轻薄的屏障,但帐内外的人无法看见彼此,他不知道猫咪老师和名取先生他们现在什么样了,说不焦急的假的。 同样见不到帐内情形的友人们正在试图攻击这道帐。 夏目还是选择听听原田浅黛怎么讲。 之前戴着假发他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如果说之前的原田浅黛可以称之为“她”的话,如今的原田浅黛便是“祂”。 夏目感受到对方身体里蕴含着的强大咒力,甚至比猫咪老师原型给人的压迫还要强。 他选择静观其变。 现在无法破除这面帐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能祈祷之前签订的契约生效了。 面前这个人,不,应该不能称之为“人”。 夏目闻到了属于亡者的味道。 仿佛高楼上一道摇摇欲坠的无助人影终于坠落,在即将与地面接触前一秒却反复体验这个下坠过程时的绝望与悲鸣。 她被困在这个循环之中,生不得,死不能。 他似乎看见了被禁锢在这具躯体中不对求救后失去希望的无助灵魂。 他听见面前的人若无其事道:“这一带,从前其实是医院,战地医院,后来死的人多了,不管军人还是医生,或者是附近村庄里的村民,不论男女老幼都提着刀上战场了,所以才成了乱葬岗。” “那个场面,嗯,人类互相残杀的场面,相当血腥呢。”祂摇摇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真是可悲又可怜的人类呢。” 祂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 夏目能从祂的只言片语中描绘出那般场景。 血腥、残忍、暴力、蛮狠,血色是这片大地的基调,绝望崩溃的哀嚎与痛苦悲怮的啼哭响彻云霄。 他总是能够很清晰地勾勒出生动的画面。 祂伸出手,夏目清清楚楚地看见祂骨节分明的手指,伴随着没有半分血色的嘴的开合,他捏紧了拳头。 “这具身体,是个骨癌患者。” 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半月状。 “她对这个世界充满恨意,她不甘心这么年轻就死去,所以啊,她将身体给了我,让我替她好好活下去。”祂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像是在施舍一只路边的流浪狗。 “我当然会替她好好活下去,替她看着这个世界,替她杀死那些注定会死去的人。” “我会替她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祂夺舍了癌症患者的身体。 相当直白,没有半点掩饰。 夏目嘴唇抿得泛白,手上巨大的力量几乎将掌心攥出了血。 他保持住呼吸,不让自己说话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量。 你又凭什么为别人做决定! 你又凭什么轻言断定别人的生死! “看啊。”祂没有在意夏目的沉默,自顾自张开手,手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银丝。 夏目一眼认出,这是刚刚缠住他的东西。 “这是她的天赋,她能够轻易地提高咒灵的品级,让咒灵附身的人类因愤概做出不理智的行为,这样循环下去,我的同伴们就越来越多了。” 祂看向夏目,深色的眼瞳中燃烧着不止一个人的灵魂,透出溢于言表的狂热。 白的不正常的嘴角像是被引线提着一样,诡异至极。 夏目听见了祂的目的。 “我很喜欢你。” 祂说。 “我想和你融为一体。” 祂张开手臂,身后的数以千计的咒灵层层叠叠堆满了天空。 灰蓝色的咒灵版图在夏目眼中铺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