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胭脂水粉都卖得极好。 程小棠于公于私,都希望她能保持冒着粉红泡泡的少女心。 谢玲花当了绣庄掌柜以后,接触的人成倍上涨,比在程氏布庄更忙。 说好要当贤内助的程大牛被程族长借走就没回来,幸好有白嫣在,绣庄和胭脂铺招待的客人几乎是同一类,可以互通有无。 大儿子别的不说,找媳妇儿的眼光让她很满意。 幸好没跟程文韬一样,看上魏家那个看似单纯的魏凝珠,否则以后有的是闹心的时候。 月出观与茗烟绣庄离得不远,程小棠平时每隔四五天就会去找谢玲花和白嫣,像是在读一个寄宿制学堂。 茗烟绣庄之前不怎么赚钱,主要问题是出在货物上,关系经营得很好。 因此谢玲花上手后,能从贵夫人和闺秀们闲谈时得到的信息,比刚打出名气的潇湘阁更多。 程小棠最喜欢听谢玲花闲话家常,顾念娇时不时补充一些内幕,再加上有独门渠道的应寒和应霜,堪称最强八卦阵容。 五人就着雨声,光聊四月发生的新热闹就聊了一个多时辰。 直到雨停,顾念娇才意犹未尽地告辞。 谢玲花不急着回绣庄,牵着程小棠送到观门口,发现周府的马车竟然还在,干脆装作没看见。 周老夫人和周二小姐已经披上了披风,依旧被冻得脸色隐隐发青。 眼看着顾府的马车扬长而去,她们的不满犹如实质,压得周府管家抬不起头来。 终于,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赶车的男子脸上满是焦急,快撞上月传观台阶时,才堪堪勒住缰绳。 “栖云道长,救命啊!” 马车内走下一名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哭着给洞阳跪下,“求道长通传一声,救救我腹中的孩子。” 洞阳下意识起身去扶人,结果手刚碰到,对方就痛呼一声,捧着硕大的肚子栽倒在地。 男子宛如发怒的公牛,咆哮道:“你不肯救人就算了,为什么要打我媳妇儿?” “孩他爹,孩子要生了,我好痛啊!”妇人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救命,谁来救救我——” 周府管家顿时挺直了腰板,轻拍三下手,随行的周府护卫、丫鬟们立即走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洞阳出手伤人。 洞阳气的额角青筋直跳,怒斥道:“先把人扶起来,不管孕妇死活了?” “躺着吧。” 栖云道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神色冷漠地笼着手看戏,“昏过去正好省药材。” 程小棠站在一旁,审视着用自身当筹码的孕妇,生出一种熟悉的直觉: 师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