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更遑论其他人。 一时间,临安府的各大世家对月出观和程家人的态度都微妙起来。 除了顾知予和顾念娇兄妹俩一如既往之外,只有燕乐安老老实实地听从祖父和兄长的教诲,积极地与程天禄交朋友。 程天禄不堪其扰,宁愿燕乐安像以前那样眼高于顶,也好每天看着花孔雀,眼睛遭罪。 罗汉醉毫无意外地广受追捧,月出观的香火却日渐微弱。 大户人家表现出避之不及的态度,百姓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会下意识地跟风。 趋利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 若非别处实在没有罗汉醉这样独特的佳酿,情况只会更差。 对于这种巨大落差,栖云道长端的是宠辱不惊,无论香客多寡,每日固定只对外开放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教徒弟医术。 程小棠如今只关心即将临盆的小婶,一门心思扑在研究接生和产后护理上。 再加上蹭课的抱朴子师徒五人,师门七人无视外面的纷纷扰扰,过得相当轻松惬意。 树欲静而风不止。 程小棠决定低调一段时间,看在某些人的眼中,却代表另一层含义。 临安城中的酒楼掌柜们试探了数次,终于确定没有大人物打算出手帮助门庭冷落的月出观。 放下忌惮后,悄悄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聚集起来,半真半假地吐苦水。 “上个月我们酒楼不同价位的酒加起来才卖了不到一百坛,还不够往返楼兰花掉的盘缠。” “什么酒中仙,不过是卖酒的噱头!” “可恶,竟然让一个外地道士装神弄鬼赚了那么多银子。” “毕掌柜!您不是上面有人吗?”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咬牙切齿道,“干脆把那几个臭道士抓起来,以私酿售酒论罪!” “月出观妖言惑众,也该查封!” 其他掌柜纷纷附和,表示愿意出钱出力,团结一致先解决坏了规矩的月出观。 区区道士,竟然不愿分享如何酿造出澄澈而猛烈的酒。 想一家独大,就别妄图在临安府立足。 不趁着这股从京城刮来的风将月出观彻底打趴下,还真当他们这些经营几十年的掌柜们都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