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程卓一起整理队伍里受伤的人和所剩的伤药。 真正买棉花的程小棠则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程翠儿确定所有人都是皮外伤后,也不再提找人医治的话了,只说修整好后就可以继续南下赶路。 城里的舅舅虽然不愿收留她这个孤女,但给了很重要的消息: 再往南走到淮南路,沿途就有州府接收难民。 这一消息,让榆林村人精神一振,这种风餐露宿还要刀尖舔血的日子,他们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经过昨晚的事,方圆几里都没有其他人的踪影。大家也不急于一时,纷纷趁机做些热乎的饭,让家里人好好补补身子。 老程家贡献出一兜珍贵的生姜,由村长媳妇和程美怡安排人熬姜汤驱寒,自家则奢侈地炖起来鸡汤。 “老大家的,你知道棉花的事吗?”程老太压下心头火,先去问了大儿媳。 要是儿媳的主意,又是另一种处理方式,总归不能上手打。 谢玲花正忙着活血化瘀的药,听到婆母问话愣了下,小声问道:“啥棉花,娘让大牛进城带棉花了?” “是不是他给忘了?我等下就去说说他。” “他忘的可不是这事。”程老太扫了一眼牛车,冷哼,“而是老程家的祖孙!” 谢玲花延迟反应过来,同仇敌忾道:“娘,您是说细棉布的事?” “这事是大牛做得过分了,半点没成算!” “不止,”程老太欣慰地拍拍大儿媳的肩膀,“玲花,你是个好的,以后大房的事还是得你说了算。” 程大牛传授完经验,回来看到婆媳二人亲密地凑在一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大难不死果然有后福等着,当初这两人可是不对付了好些年。最后当儿媳妇的为了躲避婆婆,还顶着压力去跟他跑镖。 “娘,媳妇儿,你俩说啥这么开心?”程大牛笑着凑过去。 程老太和谢玲花齐齐回头,看着毫无悔改之意的程大牛,脸上是宛如亲母女的相似表情。 程老太额角青筋直跳,“大牛,过来。” 谢玲花扯出一抹僵笑,“我跟娘有话问你。” 程大牛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转身就跑,“阿启,刚才那招讲错了,哥再给你演示一遍。” “程大牛!”谢玲花怒吼。 牛车内的程小棠,被娘亲一声怒吼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爹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