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脚从漩涡里踏了出来,一脚落在了地上! 整个议事堂的地面都随之震动一瞬。 “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她搞了什么东西出来!” …… 一片混乱和惊呼声中,巨大的木傀自灵息漩涡中现身,在傀直起身体的一瞬,议事堂的房顶竟是也直接被掀翻捣碎,露出了青空白云! 一片瓦碎之声,议事堂外的众人也都暂时停下了冲突对撞,纷纷向着这边看来,然后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啊,抱歉。”凝禅没什么歉意地开口:“我这傀,有点高,大家多多担待。” 众人:“……” 担待个屁啊!!这是有点高的问题吗!! 没听说谁家的傀是这样的啊! 凝禅的剑被缴了,但傀的剑还在。 那剑为了适配傀的身高习惯,对于凝禅来说实在有点重,也有点大,几l乎有她三分之二个人那么高。 所以她拿剑的时候,几l乎是拖着剑走的。 她没有理睬虞画澜,也没有理睬在虞画澜的指使下,周围向她攻来的兵刃。 因为她看到,稍远处的那一袭白衣慢慢站了起来。 虞别夜没有拿剑。 但既然困字大阵已经困不住他,放在殿 外的剑便也不能被任何东西所阻挡。 他抬手便是满山剑鸣。 阮龄抱着怀中的剑, &ash;&ash; ▓▓, 所有的剑都开始震颤,甚至不仅如此,大家手中腰间的佩剑也都在这一瞬有了不安分的剑鸣。 一声清啸。 虞别夜的剑如长虹贯日,竟是就这样戳破了困字大阵,没入了议事堂中! 拿了剑的虞别夜,和没有剑的虞别夜,是两个人。 那柄剑落入他手中的刹那,所有人的衣袂与长发都被剑风激荡开来! 一切攻向凝禅的刀与剑在他执剑的一瞬,都有了一个近乎凝固的顿挫,下一瞬,便已经被这样浩荡的剑风扫落在了地上! 谢柏舟早已收回了剑,将祝婉照护在了身后,周身灵息震荡,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一人一傀一剑。 凝禅站在所有这些风波的中央,从被傀戳破的那一隅天空看了出去。 天上依然是一个句号和一个括号的日月同辉。 “我早就觉得有点奇怪,为何天空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凝禅倏而开口:“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也是可以有答案的。” 她甚至没有环顾四周,而是就这样,将手中的那柄重剑有些缓慢地举了起来。 “除了聚起五颗命珠之外,我总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来打开这扇所谓的‘门’。”她轻声道,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话语:“我想试试。” 回应她的,是虞别夜。 他说:“好。” 周围的一切震荡,一切不安,所有的喧嚣与尘埃好似都与傀旁边的少女无关,因为自有一人一剑,替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挡在剑风之外,任凭她去做想要做的事情。 虞画澜手中掐诀,凝禅的神色却丝毫未变,他连试几l次,不可置信自己的毒竟然失效:“你——你为何还能站在那里!你身上的毒呢?此毒没有解药,你怎会……!” “果然无解。”虞别夜提剑看来:“我早猜到如此,只好预先替她解了毒。” 虞画澜还想问到底是用什么解了毒,一道爆裂无比的剑风已经自不远处向他急袭而来! 凝禅双手握剑,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已经出现在了虞画澜身侧! 她的剑很重,挥剑便比平时要更多两分力气,而这却竟正好吻合了她此时的心境! 一剑落下。 一盏茶的时间恰至,虞画澜想躲,然而凝禅的这一剑太重太快,鲜血迸射之间,虞画澜竟是就这样被凝禅切掉了一只手臂! 那柄重剑下一瞬,已经在他的痛呼声中,接近了他的咽喉。 随之而来的,是凝禅带着轻慢笑意的话语:“我一直很想知道,谁告诉你我是山猫妖的?我们一族,名为辟邪,又岂是你这种宵小所能撼动的?我不过诈你一下,这些年,你造下的杀孽太多,连你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吧?” 虞画澜眼瞳一缩。 下一瞬,凝禅的重剑上有朱雀笼火燃起,灼热的火舌吞吐在虞画澜的肌肤上,也将凝禅极淡的瞳色照耀出了一片火色。 虞画澜盯着凝禅,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凝禅这一刹那的气势太盛,竟是将他周身的所有灵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