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能不能治好。” 老六想将她衣服往下拉,但被姓刘的医生制止。 “进里面的房间。” 房间里,医生带好手套,紧皱着眉头,面色很凝重地摸了摸时念身上的红疙瘩。 他稍微用力,红疙瘩就流出了恶心的脓水。 旁边的老六看到,眼里明显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痒不痒?” 医生问时念。 “痒。” 其实并不痒,但时念就是要误导他。 “那疼不疼?”医生又问。 “也疼。” 时念又撒谎骗他。 医生眉头越皱越紧,又看了她身体其它地方,发现竟除了一张脸,她整个身体都长满了这样的红疙瘩。 “刘医生,这红疙瘩有传染性吗?” 老六问他。 “暂时还不确定,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先拿涂抹的药擦一擦,过几天再过来。” 医生脱掉手套,又洗了一遍手。之后开了不少涂抹的药。 老六付了钱后,脸色更阴沉了。 这女人一分钱还没给他赚到,他却还要先给她治病。 真的亏大了。他感觉自己弄了一个烫手山芋在手上。 离开诊所后,时念没有被老六带回到会所里。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像铁笼一样的铁皮房子里。 “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待这里。” 老六解开她手上的绑绳后,将她推进铁皮屋里。 “这些药,要每天按时擦,别给我耍什么心机。” 他将手里的药丢在她脚下,冷冷警告后就要离开。 但被时念给叫住,“我很饿,需要吃的。” “饿一晚上死不了。” 老六心情很不好,所以对时念也更残忍冷酷,直接拒绝给她吃的。直接离开了。 “砰!” 铁门被关上。 时念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她靠着铁皮墙,缓缓瘫坐在地上。 头顶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不多久,泪水沾满了她的小脸。 她哭了很久,将心里的害怕和无助哭出来。 等哭够后,她用力擦了擦脸,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还没有到绝境,还有机会。时念,你给有挺住!” 鼓励的话渐渐起了作用,她慢慢平静下来。 目光开始认真打量这个铁皮屋。 铁皮屋很高,距离两米的一面墙上,才有一个很小的窗户。 时念比了比自己体型和窗户的大小,最后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个窗户太小了,怕是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子能爬出去。 成年人绝对不行。 所以她想从窗户逃走的希望落空。 整个铁皮屋里,只有一个破旧木床,床上连个被褥都没有。 角落里还有一个洗手池和一个脏兮兮的马桶。 其它的就没了,连一个椅子都没有。 一眼就全部看完。 她没有睡到木床上,依旧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曲起双腿,将脸埋进腿里,双臂抱紧自己。 这样的姿势,才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全感。 铁皮屋里很闷热,现在已经是六月了,加上缅国这边,天气比华夏更湿热。所以没多久,时念身上就变得黏糊糊的,都是汗水。 只有那扇小小的窗户能流通空气,时念小嘴张开,喘着气,十分难受。 她一夜未眠,而和她一样未眠的人,还有陆景洐。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个未眠夜,从时念被抓至今,他就没有睡过觉合过眼了。 他在阳台,坐在时念常坐的椅子上,手里抱着时念常穿的衣服。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手里的裙子,心脏一阵阵刺痛。 天渐渐亮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一出来,就驱散了夜晚的凉意。 但是阳光却驱散不了陆景洐身上的冰冷。 他的脸色别样的苍白,仿佛上面铺了一层冰霜,嘴唇也是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眼睛里一丝光都没有,黑暗如墨。 像极了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 他保持一个姿势很久很久,终于,他动了,拿起桌上的手机,打给自己的手下。 “将悬赏通告上面的金额再加一个亿。” 他沉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