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洐去到机场,虽然他戴着黑色的口罩,但那挺拔的身姿和非凡的气质,还有深邃如海的眸子,照样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而时念也一眼就认出了他,眉眼弯弯的快步上前,就在她伸手要抱他的时候,却被躲开了。她愣了愣,伸到半空的手尴尬地放下。 “念念,我感冒了,别太靠近我,会将病毒传染给你。” 陆景洐为刚刚的躲避解释道。他克制着内心想将她抱在怀里,想亲她的渴望,只抬起手臂在她发顶,亲昵地轻轻揉了揉。 “难怪你戴着口罩,咦?你手上怎么还戴着手套?” 时念抓着他手,看到他竟带了一副手套,让她很是疑惑不解。 这次陆景洐没解释,而是拿过她手中的行李,“走吧,我带你去见宁宁。” 时念也没再多问,以为是他的洁癖又加重了,所以才戴上手套的。 上了车后,陆景洐和时念两人坐在后面,虽然挨着,但和往常动不动就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身体里的那种亲密,此刻两人的距离,显得有些疏离了。 习惯了他怀抱的时念,好几次主动抱他,但都被陆景洐给推开了,“念念,医生说我得的是甲流,传染性很强。你要真想抱我,等我感冒好了后,就让你抱个够。” 看到时念失落地表情,他还是没忍住,隔着口罩,在她额头安抚地亲了下。 时念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快到医院的时候,陆景洐深吸了口气,紧紧握住了时念的手,哑声叫了声:“念念……” “嗯?” 时念很少见到他欲言又止,当即坐直了身体,轻声问:“怎么了?” 陆景洐神色悲痛,“宁宁现在在医院。” “医院?她也是和你一样感染了甲流吗?”时念脸一白,焦急问道。 “不是,昨天宁宁放学……” 接下来,陆景洐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她,不过他被注入艾滋病毒的血,这件事他隐瞒了下来,没有说。 时念在听到宁宁被塞进行李箱活埋到时候,她手用力地抓着心口,大口地喘气,两行泪急刷刷的落下,惨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一想到宁宁遭受的一切,她的心都要疼碎了。 她悲痛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抖着唇瓣,张合好几次才说出一句话:“宁宁,快带我去见她!” 陆景洐也顾不得其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好,我带你去见宁宁。” 到了医院后,他将时念带到了PICU门口。 时念透过门上的观察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那小小的人儿,她心脏狠狠一痛,泪又汹涌的往下掉。她伸手就要推开门进去,但是旁边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念念,现在宁宁把你当成那个坏女人,她要是见到你,会受到刺激,所以暂时,你们还不能见面。” 只能看,不能抱着,也不能给她安慰,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她难过地趴在陆景洐的肩上悲痛大哭。 顾笑觉得要尽早的让宁宁认清伤害她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妈妈。所以当天晚上,陆景洐安排好后,就带着宁宁离开了医院,顾笑也一同随行。 陆景洐带宁宁回到了家,这也是顾笑建议的,因为在熟悉的家里面,宁宁会多一份安全感,让她不会那么紧张。 果然回到家里,宁宁比在医院安静了许多,不再一直哭喊着说害怕。就静静地趴在陆景洐的肩头。 这时候,时念在顾笑的授意下,穿着宁宁最熟悉的衣服,慢慢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忍着心痛,嘴角扬着最温柔的笑,轻轻叫了声:“宁宁。” 听见声音,宁宁扭头看去,在见到时念的那一瞬间,她眼睛亮了下,“妈吗……” 那声妈妈是带着喜悦的。 “宁宁。” 听到那声妈妈,时念的泪不受控制地又往外涌,刚要上前抱住她的时候,宁宁却突然发出尖锐地惊恐叫声,小小的身体缩进了陆景洐的怀里,不断颤抖着。 “不要,妈妈不要过来,宁宁害怕!” 短短一句话,让是时念心痛的快死掉。 “宁宁,妈妈不是伤害你的那个人,你好好看看妈妈……” 她哭得泣不成声,想将宁宁抱在怀里,但看到那小小的人儿惊恐不安的样子,她只能放弃。 顾笑开口:“那将那个女人带到宁宁身边吧!” 陆景洐给了手下一个眼神,立即苏晚被人带了进来。怕宁宁见了害怕,所以她伤口稍微包扎了下,脸上的血也被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