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接听了。
婉彤赶紧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尽量平静地说道:“师兄,方便见个面吗?”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缓缓传来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嗯,你告诉我位置。”
婉彤连忙报了个地址,然后就等候着白嵩的归来。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白嵩就来了。
一袭纯色休闲的他,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儒雅,俊朗帅气。
他推门进到咖啡厅里,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婉彤,窗外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她眼底有些许青色,显然没睡好,让他心揪了下。
这是他们前段时间发生争吵,婉彤离开后,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
想到那次争吵,他眼底露出一抹深深的痛苦。
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婉彤看到了走过来的白嵩,她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轻声喊了句:“师兄。”
白嵩点了点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你找我,有事?”白嵩问,目光盯着她看,想把她的一切细节全部收入眼底。
“其实并不是我找你,是阿泽哥,他快来了,等下让他跟你说吧!”
婉彤低头搅拌着咖啡杯里的糖块,语调淡淡说道。
白嵩眼里闪过失落,他以为是婉彤想通了。才找他过来的。
可没想到,竟然是阿泽。
白嵩端起面前的水抿了一口,淡淡道:“那我等下见见他。”
两人面对面坐着,却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不久,终于阿泽来了。
将自己的情况给白嵩说后,白嵩表情有些凝重。
他微微蹙眉,对阿泽说:“你这种情况是毒素侵蚀了神经系统,导致你丧失了生育能力。”
“那有治愈的可能吗?”
阿泽急忙追问,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充斥着期盼。
白嵩迟疑了许久,才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很罕见,目前暂时没办法。”
听到这话,阿泽心里咯噔一声,感觉一股凉意从背脊升腾而起。
他用力地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疼痛瞬间席卷了整条胳膊。
“阿泽哥……”婉彤担忧地叫着他。
阿泽抬起头,勉强扯了扯唇角,示意她别担心。
“师兄,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婉彤难受地红了眼眶,不死心地问白嵩。
“没有。”白嵩无奈的摇头。
“怎么会……你的医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呢?”
白嵩看着她,柔声道:“小彤,你知道的,我并不是无所不能,不然我也不会连自身的病……”
看到婉彤眼里的痛意,他停了下来,他的病,是两人心里的痛。
也是这次吵架的源头。
阿泽面色非常苍白,眼里黯淡无光,他本以为找上白嵩,就有一丝希望,但结果却令他更加绝望。
他站了起来,对两人道了声谢。
“阿泽哥……”婉彤难受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我没事的。对了,我的事,别告诉乐乐和小烟两人,不然她们会担心。京都还有工作,我就先回去了。”
阿泽拍了拍她的肩膀,特意叮嘱道,转身往咖啡店外走去。
看着他萧索的背影,婉彤心里更难受了。
阿泽走后,座位上只剩婉彤和白。
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
婉彤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淡淡说道:“师兄,我先走了。”
白嵩微愣,点了点头,“嗯。”
看着婉彤的背影,白嵩心里仿佛堵了团棉花般,闷闷的,压抑得难受。
在那道倩影快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他追了过去,拉住她的手臂,“小彤……”
婉彤侧眸,对上他深幽的眼眸,心
里泛起一阵酸楚,她咬了咬唇,“师兄,还有事吗?”
“你还没吃中午饭吧,我带你去吃饭。”
白嵩说完牵着她的手就往街旁走。
“师兄,我有点事,不吃了。”婉彤甩掉了他的手,低声说道。
白嵩看着空空的掌心,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弧度,他低声道:“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婉彤摇了摇头,正要拒绝的时候,突然,一个一条没牵绳子的大型狗,朝她扑来。
那个动物冲撞力很强悍,如果婉彤被它撞倒了,估计会摔伤。
她吓得惊呼一声,闭上眼睛。
但是等了半晌,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
她睁开眼睛时,便看到自己已经被一道坚硬宽阔温暖的怀抱拥住。
白嵩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那条扑人的狗,此时躺在地上,嘴里呜咽着,一根银针扎在他腿上,让它没有了任何的攻击力。
他抬眸,冷冷看向罪魁祸首——一个姗姗来迟的中年女人。
“哎呀,我的宝贝,你怎么了?”
中年女人看到自己的爱狗倒在地上,顿时尖叫出声,飞奔到它的身边查看。
想扶狗起来,但狗站不起来,她愤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