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出两人不得不改变计划。 由桑穆晚先过去,等中午的时候裴寂白再过去。 管家带着下人把回门礼搬上车后,桑穆晚带着白朮来到了王府大门开,白朮扶着她准备上马车时,从不远处过来一辆马车。 马车前面的牌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桑字。 “王妃,是桑家的马车。” 桑穆晚看也不看那马车一眼,抬步上了马车,正准备进车厢时,桑成下了马车,“晚儿,为父来接你回门了。” “桑大人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本王妃与桑家早就断了关系,此事还是桑大人开的口呢。桑大人若是忘了,本妃现在提醒你了,你可以走了。” 话落,桑穆晚钻进车厢,白朮见状,立刻跳上马车催促车夫赶紧走。 桑成见状,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了,跑上前张着胳膊大喊道,“晚儿,从前都是爹不好,爹知道错了,爹今日就是来给你道歉的,晚儿,父女哪有什么隔夜仇你就原谅爹爹吧。” 这个时辰,街上的人原本就不少。 桑成这一嗓子下去,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大家见王府门口有热闹瞧,纷纷朝这边走过来,不一会,这条街就人满为患了。 桑成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四周,在抬头时,说话声音更大了。 “晚儿,爹爹是真的没想到雪儿会如此恶毒,爹爹从前一直觉得那就是你们女儿家的小打小闹,更何况你们是亲姐妹,如何就能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好在你是个聪慧的,躲过了她的算计。” “爹爹看着你与王爷举案齐眉,爹爹很开心。” 桑穆晚实在听不得这口腹蜜剑,给白朮使了个眼神,白朮立刻起身去了外面,“桑大人刚才不是还说,此次是来接我们王妃回门的吗?怎么转眼又成是来道歉的。” 桑成见桑穆晚连面都不露,而是让个下人来应付他,满是皱纹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道歉和请人并不冲突。老夫今日既是来请人的,也是来道歉的,虽说老夫是长辈,是晚儿的亲爹,可她之前受那么多苦也都是因为我没能为她做主,我对她,心中有愧啊。” 桑成说着说着,居然还红了眼眶。 白朮见状,皱起眉头。 白朮出来时,特意给帘子留了一个缝隙,桑穆晚从这个缝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桑成的任何表情。 自然也看到了桑成强挤眼睛,让眼睛迅速变红的全过程。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不消停。 不过,桑成这般坚持让他去桑家,是为了什么? 王府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下人早早就禀告了裴寂白,一开始他得知此事,下意识合上折子就要出门,后来想到什么,又重新做了回去。 长风见状,不解道,“王爷不出去看看吗?桑大人看样子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桑成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可他今日对上是桑穆晚,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必。”顿了顿,裴寂白终究不放心,“你派人在暗处看着,若是桑成敢打王妃的主意,你……” 裴寂白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长风领命离开。 门外还在僵持,桑成原以为硬的不行来软的肯定可以,谁知道桑穆晚是个软硬不吃的,这下他开始没主意了。 “桑大人若是没哭够,我家王妃说了,她可以再等上一等,等桑大人哭够了再走。” 桑成原本脸色就不好,听到白朮这话,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气的他差点破口大骂。 桑管家见状,扭头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 围观的百姓正在小声议论,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声说了一句,“就算从前桑大人有什么对不住王妃的地方,桑大人都认错了,王妃怎么就不能退一步?桑大人是长辈,还是把王妃养大之人,养育之恩难道还抵不上几分的亏欠?” “是啊,桑姑娘真是太冷血无情了,桑大人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朝廷名官,今日低声下气过来,只为求女儿原谅,与他一同归家,谁知道女儿却说让他想哭就哭。这是人说的话吗?” 原本还觉得桑穆晚没错的百姓听到这两人的话,纷纷点头。 “父女间确实没有隔夜仇,当年我们家男人因为家里穷,实在养不起那么多孩子,便把我大女儿卖了,但是后来我男人一有钱,立刻就去把她赎了回来,现在我们一家团圆,父慈子孝的多和睦。” 说话的人是南街的刘嫂子,她婆婆想要儿子,可是她一个接一个的生女儿,气的她婆婆整日在家里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