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单凭这些,也不能说明纳兰灵儿的死就与纳兰府有关系。” 吴悠突然双眼通红,双拳紧握,半个身子冲着桑穆晚扑过去,裴寂白见状,一把扯开桑穆晚,挡在了她前面。 看到裴寂白,吴悠的神情这才冷静一些。 “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因为灵儿发现了怀王被杀的秘密。” “什么?” 桑穆晚和裴寂白同时看向吴悠,正准备追问时,外面传来长风的声音,“主子,有人过来了。” “明晚我们再来找你。” 裴寂白半抱着桑穆晚,纵身一跃,离开了纳兰府。 这么晚了,纳兰漪为何突然出现过来?可是发现了什么。 桑穆晚察觉到不对劲后,让裴寂白停下,扭头问长风,“你们的踪迹被发现了?” 长风有些丢人地点点头,“主子赎罪,是属下办事不力……” 裴寂白手底下的暗卫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却还是被纳兰府的人发现了,可见纳兰府深藏不漏。 等一下,如果纳兰老爷猜到了今晚闯入者的目的…… 桑穆晚和裴寂白同时想到什么,“不好。” 当他们重新来到纳兰府别院,只见几名小厮抬着一个担架正往外走,经过庭院里的梧桐时,一阵风吹过,吹开些许白布,露出了里面之人。 桑穆晚捂住嘴巴,红了眼眶。 他们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觉得,吴悠最后想说的是什么?”回到摄政王府,桑穆晚情绪有些失落,作为现代人,眼睁睁看着一条无辜的性命就这么死在她面前,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实在是……难受。 “不管她想说什么,她都已经死了。”裴寂白绕过她,进了书房。 四年了,这是第一次离怀王被杀一案的真相如此之近,可惜…… 纳兰灵儿是小辈,加上这几年纳兰家做事极其低调,桑穆晚本以为,她出殡这日应该极其冷清,谁知道,马车刚进巷子就被堵住了。 “据说京都城不少达官显贵今日都过来了,纳兰府的人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已经在疏通了。” 车夫打听回来禀告。 “不着急。”桑穆晚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巷子口围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一个个伸着头往里面瞧着,时不时还凑在一块议论两句,这时,禹王府的马车拐了进来,百姓见状,纷纷散开。 “他怎么也来了?” 桑穆晚放下帘子问裴寂白,“禹王和纳兰府的关系很好吗?” 裴寂白闭目养神,闻言,像是没听到一般沉默不语。 桑穆晚见状,拉下脸,“王爷如此气定神闲,应该是早就猜到今日纳兰府的情况了吧,王爷既然如此避讳我,那我走就是。” 桑穆晚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裴寂白突然伸手拦下她,“若是想看好戏,就乖乖坐好。” “抱歉,本小姐对朝堂斗争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在这里陪王爷演习。”桑穆晚不悦,“王爷别告诉我,你今日带我过来,只是为了送纳兰灵儿一程。” “一开始,你应该只是想让我帮你打探一下女眷那边的事情,经过昨晚之事后,你便必须带上我了,因为,纳兰漪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我说的对不对。” 裴寂白盯着她看了一会后,点点头,”是。“ ”你……“桑穆晚被他噎的差点骂人,但是想到她今日的目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后,重新做回座位。 “纳兰漪如此迫不及待的杀了吴悠,就是怕今日的葬礼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日纳兰府什么都不会发生,咱们也什么都查不到。” 这时,马车动了。 裴寂白抬头看了一眼后,眼底露出一抹阴鸷,“那也不一定。” “摄政王到。” 摄政王府的马车来到纳兰府门口后,管家亲自过来接待,而后立刻派人去通知家里的主子。 “王爷,桑姑娘,里面请。” 纳兰府大门口两边挂上了白帆,府里的下人也都换上了孝服,尽管纳兰府门口人来人往,一进院子就能感受到浓浓的压抑与凝重气氛。 跟着管家再往里面走就是灵堂,此时,灵堂里站满了人,纳兰夫人跪在灵堂上,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若非桑穆晚知道她不说纳兰灵儿的生母,否则怕是真的要被他们的母女情深感动。 下人递上香,两人过去给逝者上香,随后由下人带着去了旁边的休息室,男子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