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马当活马医吧。 时钰一听,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你尽管问,这小城里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 俞非晚呲牙,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你,你认识董晨吗?” “就那个平安路西一巷子里的那个董晨。” 时钰好看的眉毛顿时皱在一起,表情复杂,似是一言难尽,又似是嫌弃不愿多提一嘴。 那表情,变来变去。 俞非晚一看,就知有戏,瞎猫撞了路死耗子。 时钰的表情就差直接在脸上刻上认识两个字了。 “嗯嗯?” “认识吗?”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姐,是你上刀山下火海的朋友吗?” 在俞非晚的追问下,时钰忍着吞了苍蝇的嫌恶道“认识。” “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俞非晚瞪了时钰一眼“谁是谁的姐?” “谁问谁呢。” 时钰一怔,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展,陪着笑脸“你是我的姐。” “我就是怕你被骗,多问一句。” “非晚,董晨现在可不是个好人。” “董晨的走失的姐姐董笑跟我表姐是中学同学,四年前,表姐带我玩时见过他。” “那时候,倒也没觉得他坏。” “可现在……” “那董笑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俞非晚眨巴着眼睛,继续问道。 时钰作回忆状,缓缓道“董笑姐中学并没上完,辍学了,说是身体不好生了病,要回去先养好身体。” “我表姐说,这话就是骗鬼呢。” “但,董笑姐的爸妈的确就是以这个理由把董笑接回了家。” “我表姐执拗,不信邪的拉着我还去了董笑姐家。” “我记得,那天董笑姐的脸色确是很苍白,整个人憔悴的不像话,还温柔的安慰表姐,让表姐先回家。” “我表姐也不好再胡闹,悻悻的走了。” “再回来,再次从表姐口中听到关于董笑姐的消息时,就是董笑在庙会社火表演走失了。” “我表姐哭的可惨了。” “还说,还说……” 时钰咬咬嘴唇,眯着眼睛,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晌,才咬牙道“说那天就应该报警。” “我听不太懂,表姐也没有再多解释。” “姑姑一家前年搬家前,表姐去找了董晨,我离得远,听不太清楚。” “反正,就是董笑姐从辍学到走失的,好像都有问题。” “董晨发狂的用路边的石头砸了表姐,表姐的头上流了好多好的血。” 俞非晚听的云里雾里。 本来是为了解惑,如今疑问如山,非但没有轻舟已过万重山,反而成了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越听越糊涂。 “非晚,你好奇好奇就算了,可别掺和他们家的事情。” “我表姐说,说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俞非晚摊摊手,无奈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家就在平安路西一巷。” “我今天来的时候,还遇到了混混拦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董晨放我走的。” 时钰狐疑“他能有那么好心?” “你可别被他骗了。” “我像是那么好骗的人?”俞非晚不满的瞪了时钰一眼。 时钰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俞非晚:…… “那你表姐跟董笑有共同的朋友吗?” 在上课铃响起的最后一秒,俞非晚争分夺秒得问出口。 刹那间,时钰目视前方端正坐姿双臂放在课桌上,活脱脱一派好学生的模样,嘴角微微开合,低沉微弱的声音汇成一条线传入了俞非晚耳中“一中的高三的杨雅。” 俞非晚瞠目结舌,这装的是真的像。 一下午的时间,在听课沉思问答走神做题中溜走。 金乌西坠。 俞非晚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写的酸疼的手腕,囫囵将所有的东西扔进书包。 “你要实在好奇的话,我就想办法问问我表姐。” “问清楚前,你离董晨远远的。” “他可是差点儿进了少管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