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俞非晚手心里的米糕,就物归原主,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进了对方的肚子。 俞非晚:…… 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俞非晚用手绢擦擦掌心,看着身旁已经装模作样直起腰板的同桌,心情复杂。 “你叫什么?” 既然都成了同桌,未来一段时间不可避免抬头见低头也见,总不能诶、喂称呼吧。 “你想告状?”男孩儿警惕地看向俞非晚。 俞非晚颇觉好笑的摇摇头。 男孩儿脸上的警惕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找到狐朋狗友的热络,打开了话匣子“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时钰,我叫时钰。” “你刚才不吃那块儿米糕,真的是你的损失,那是我央求了我妈好久,我妈才做的。” “啧,没口福。” 俞非晚嘴角微微抽搐,有口难言,那是她不吃吗? 给她吃的机会了吗? 就赏赐她闻了闻味道吧! 俞非晚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对,是没口福。” “我叫……” “俞非晚嘛,你自我介绍过了。”时钰打断道。 “你放心,以后我会罩着你的。” 俞非晚挑眉“校霸?” 有一说一,在一群还没长开的小萝卜头里,这个身高的确有当校霸的必备优势。 难不成她初来乍到,就要跟着校霸踏上江湖路了? 她拒绝。 时钰澄澈透亮如琉璃的眼睛闪过茫然,神情怪异“老郭没跟你说,我是班长吗?” “老郭是谁?”俞非晚的脑子有瞬间的短路。 原谅她,她对班里的同学一无所知。 “郭老师!”时钰无语道。 俞非晚坦诚的摇摇头,还欲问什么,伴随着上课铃的响起,一个短发微卷,发色银白,眼神极具压迫感的老师就站在了讲台上。 时钰微微垂首,小声提醒“这是社会老师,也兼教自然。” “很严的。” 俞非晚默默的吞了口唾沫,大气不敢出。 “时钰!”苍老却又尖锐的声音让俞非晚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时钰刷的一下站起来,聆听教训。 “身为班长,不以身作则就算了,还带头说话,这节课你站着上。” 时钰面不改色,似乎已经习惯了。 俞非晚不知道时钰怕不怕,但她确定杀鸡儆猴的作用起到了。 她明显的看到班里同学的坐姿都变得更加端正了。 “我们先来抽背一下上节课布置的背诵作业。” 俞非晚头皮发麻,心中哀嚎,一上来就搞这么猛的吗? 跳级考试只考察数学语文两门,所以她在入学前就临时抱佛脚重点复习了语文课本上的考点。 自然、社会、思想品德,她连书皮都没翻开。 俞非晚心虚,头压的越来越低,不断祈祷,天灵灵地灵灵,别叫她,别叫她。 事实证明,老天爷是最经不住念叨的。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时钰的同桌,新转来的,叫俞非晚,对吧?” “听说跳级考试,成绩很不错,就连校长都赞不绝口,那你就先来,给时钰这个臭小子做个榜样,让他知道天外有天。” 俞非晚:…… 大可不必。 俞非晚硬着头皮站起来,接受全班同学的眼神洗礼。 “老师,我不知道背诵内容。” 实话实说,真诚才是必杀技。 这种时候,不真诚也没用了。 社会老师一愣,浑浊的眼眸里似是有笑意一闪而过,快的就像是错觉。 “那你先坐,下节课继续提问你。” 俞非晚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点头。 活了这么多年,年年在上学。 之前,好不容易念了十几年书从大学毕业,现在又从头念起,再经历一遍小考、中考、高考的惨痛生活。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一夜回到解放前吧。 俞非晚坐在座位上,默默的借来时钰的书补笔记。 这种压迫感,体会一次就足够了。 多了,小心脏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