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宏央求着俞非晚。
俞非晚瞧着神情紧张兮兮林海宏,眼里闪过一道笑意。
正如她一般,林海宏也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这个家,对于林海宏来说,不止是家,更是新生活。
嗯,最起码还是有良心小崽子的。
俞非晚眼中笑意更浓,可嘴上却无奈道“有心无力,这事不是你想我想就可以的。”
“你也别太担心,今晚的话都已经说的那么直白了,她该知道怎么做的。”、
林海宏的想法并不像俞非晚所认为的那般乐观。
“希望吧。”
“那堂姐,我也回屋了,你别胡思乱想,更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林海宏的神情难掩担忧。
明日一早,还不知会面临怎样的情况。
“你也是。”
俞非晚随口安慰道。
暂时无处可去的俞凤娇,是绝不会真的把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的。
要是闹大了,惹了全家人的厌恶,喻凤娇的处境只会更差。
说不定,触底反弹,俞凤娇还会经此一事讨好家中长辈。
俞凤娇的蠢傻只体现在学习上。
俞非晚想通一切,神清气爽心境清明,安然入睡。
俞凤娇则是忧心忡忡提心吊胆,苦思对策,整夜未眠。
俞萍与林海宏同样内心沉甸,辗转反侧,直至天色微明时才得以入眠。
天大亮。
俞非晚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肩膀。
穿好衣裳,站在屋檐下,欣赏着初升的太阳,眉目舒展,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尽显自在。
似乎完全没有被昨夜那番争执影响半分心态。
该干嘛干嘛。
而俞凤娇在房间内犹豫徘徊了好久,才终于鼓足勇气,头压的低低的推门而出。
可出门才发现,各自忙碌,根本无人注意她。
更没有人提昨晚的事情,就像只是她自己的一场噩梦。
俞凤娇忍不住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没来由的失落,一颗心就像是扭麻花般矛盾的不得了。
“凤娇,你是不是病了?”
老太太系着围裙,手指上还沾着玉米面,满脸关切。
“你瞧你这小脸,蜡黄蜡黄的,还有眼睛……”
老太太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瞬间打消了把话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俞凤娇慌乱的遮掩道“可能是因为昨晚睡不着。”
“奶奶,我去洗漱。”
被俞非晚戳穿内心想法的俞凤娇对上老太太那双满是担心关切的眸子,就觉得喘不上气。
也不知是自惭形秽还是心虚气短。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眼角微微下垂,若有所思。
“奶奶,早饭熟了吗?”
“好饿好饿好饿,肚子好饿。”
俞非晚摸着自己干瘪瘪的肚子,眨巴着眼睛道。
老太太心中有了计较,看来这几个小家伙藏事了,还很明显的想瞒着她。
“马上就好了。”
“等你回屋子把书包收拾好,就差不多了。”
“瞧你这饿死鬼的样儿,哪天让你饿肚子了。”
俞非晚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奶奶,饿得快,这说明我在长身体。”
“奶奶,那我去收拾书包了。”
俞非晚一溜烟跑回了屋子。
老太太:……
被俞非晚这么一打岔,老太太反倒不担忧了。
早饭桌上,气氛一切如常。
毕竟过去那段时间,俞凤娇在家中就甚是寡言少语。
老太太习惯性的嘱咐了两句,就送几人出门了。
俞凤娇手指不停地摆弄着衣角,低垂着头,眼神不断地游移着。
时而皱眉叹息,时而放缓脚步,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沉默的走了一大截儿路,俞凤娇咬了咬唇,快步走到俞非晚身边“非晚,我有事想单独跟你说一下。”
俞非晚挑挑眉,很自然的应下。
她是真想听听俞凤娇能在一夜绞尽脑汁之后能不能说成花儿。
俞萍和林海宏对视了一眼,无声交流。
“说吧。”
在确认距离俞萍和林海宏已足够远,不可能会听到她们的对话后,俞凤娇才急切地恳求道“非晚,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先说。”俞非晚口中嚼着甜滋滋的糖,面不改色道。
俞凤娇抿抿唇“你能不能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我真的没有盼着姑姑姑父把我接回去。”
“你信信我。”
俞非晚:???
一晚上就想了这?
脑子不用,可以捐了。
歪脑筋不断,正儿八经想对策就一窍不通。
这很难评,隔行如隔山。
俞非晚虚心发问“我信信你,那你信信你自己吗?”
“不能说这件事,那能说你对堂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吗?”
“你简直就是恩将仇报的典型代表。”
俞凤娇呼吸一滞,急赤白脸的狡辩“我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