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遥远的十万大山,至于具体详情只有家主知道。” “好吧。” 反正都已经是他的剑下亡魂了,小爷也懒得去管,不过龙赋诗似乎还是有些在意关于年龄的问询,眨着眼睛问道: “瞧你面嫩的过分,是不是嫌我老了?” “怎会呢?” 青云笑着道,他还真没这想法,毕竟当年和大姐相识的时候,萧洛一已经近乎两百岁了。 这一问一答顿时让龙赋诗心中欢喜不已,“不嫌弃”,是不是从侧面说明了青云的某些心意呢? 静静的望着他那张好似画中才有的侧颜,龙赋诗忽的轻声发问: “青云,告诉我,你抢夺古玉夜阑,是不是打算拿来救萧洛一?” 闻言,青云不愿给龙赋诗造成什么心理负担,可也不想欺骗对方,便点了点头,道: “大姐她近乎形神俱灭,但夜阑却可保她元神不散,你不必多想,就算不用夜阑我也有办法令她转生。” 龙赋诗的眼眶瞬间一红,她终于明白当日青云的那一声“贪玉”,为何听起来是如此的撕心裂肺了。 “他为了我究竟做了怎样的取舍?心中的苦痛又有几人能够体会?” 指间传来龙赋诗泪水的温热,青云将之轻轻拭去,二人相顾无言,这次,她终于大胆的将臻首轻轻靠在了青云的肩膀之上。 不过青云发现,龙赋诗似乎始终都不愿意从披风之后伸出双手。 月儿弯弯,人影缠缠,他们彼此相依,倾听着湖水的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龙赋诗突然轻声问道: “青云,你想不想再见她?” “谁?” “你的大姐呀!” “自然是想。” 青云也不隐瞒,直言道。 “我可以用惑音试试,不过你可不能再生气了。” “对不起,早上我实在是…” “好了不用说了,你若真想再见她,就放开心防,来做个好梦吧。” “谢谢你赋诗。” “都说了,跟我不用谢。” “那青云。” “赋诗… 云梦大泽,分分合合。 心中原本纯白的世界里不见日月,不见赋诗,却多了星罗棋布,多了山川河流。 脚下升起群山,通幽小径树木葱郁,手心忽的传来一阵熟悉的冰凉,耳畔也响起了一声久违,可他却至死难忘的声音: “小鬼头,你的脸上怎么都是雾水。” 莫道浮生浑是梦,好梦原难。 “嘘…” 揉着惺忪的睡眼,青云张口打了个哈气。 “龙姑娘,云郎昨夜本来跟我睡的好好地,你为何要将他拐来?” 清晨的阳光好像特别明媚,歪着脖子的青云仿佛还有些起床气,挥手喃喃道: “阿莲别闹。” “你看,把他吵醒了吧?” 声音甜美软糯,犹如端午的蜜枣粽,但这却让青云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我…我这是在哪儿?” 瞪大双眼,青云发现自己竟枕在了龙赋诗的香肩之上,三尺长的哈喇子将她的披风弄得湿濡一片。 “云郎!你…你昨晚将阿莲一个人丢在屋里,难道就是为了出来和她幽会?” 望着青云一副头发凌乱,沉迷温柔乡的颓废模样,小狐狸是又羞又气,心想真不成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阿莲!” 直至此时,小爷这才彻底从睡意中回过神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阿莲解释,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阿莲姑娘,昨夜是我在此吹笛,青云不过闻声寻来,许是昨日重伤初愈容易疲累,不经意便睡着了。” 龙赋诗笑着解释道。 “真的?那好吧。” “我靠,这你就信了?” 小爷腹诽不已,不过望着阿莲微微颤动的瞳仁,他顿时恍然大悟。 “好了,二位在此稍作休息,或可进屋用些早膳,我去请示下家主关于知静洞天之事。” 侧头瞥了眼肩上的湿痕,龙赋诗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接着便大大方方的起身离开了,任由阿莲对青云撒娇责怪。 龙家久居城中,即便修为到了元化凝神,可族中人依旧保留了很多凡俗时的习惯。 阿莲一赌气,就是不碰龙家的东西,非要青云请她出去吃,无奈,小爷只得先向她赊了点灵石,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