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闻言大惊,连忙摆手,有些惶恐的说道: “这可使不得,你堂堂白剑客,是我的前辈,使不得啊!” 这名白衣青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似是在调笑范老,接着挠了挠脑袋说道: “得,咱俩总不能每次见面都来这一出吧?咱们不腻,人家张琴可要看腻了啊!要不范老你跟他们一样,给面子叫一声白爷?在这白练城,你不会不给我白知正面子吧?” 说完,白知正还朝着一旁的张琴挤了挤眼,弄得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憋得慌。 “行,行,这可以,这可以,白爷,敢问您今日前来可还是…” 范老并没有把话说完,显然是对于名为白知正的修士此行的目的早已知晓。 这时候,白知正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与其阳光相貌极不协调的阴郁之色,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点头道: “是啊,这不,又来玄藏碰碰运气了。” 范老看着有些颓然的白知正,也是无奈的说道: “白爷,说句实在话,杯水车薪啊!” 白知正也是苦叹一声摇了摇头,道: “哎,我当然知道,那又能怎样呢?” 范老闻言似对白知正所愁之事略知一二,低声地问道: “白爷,我听闻凌绝殿不是为了缓和与海悠剑宗的关系,特意多给了不少名额给贵宗嘛?为何…” 范老瞥了一眼旁边的青云并没有将话说完,他和白知正是老相识,双方自然都信得过,不过青云在他看来那可是个外人。 青云的心思是何等活泛,一眼便瞧出了范老的意思,二话不说便请张琴带他去别处转转,也正好给了张琴一个台阶下。 就当他准备离开之时,白知正却一伸大手,将其给拦了下来。 只见白知正先对着青云笑了笑,然后对范老轻声耳语了两句,接着范老目光一闪,便让张琴领着众人前往了二楼的一处包厢内。 白知正的动作明显也是邀请了青云的,这让他心中泛起了一丝犹豫,不过转念一想,这玄机阁不管是哪一部,都有着禁止店内私斗的铁律,连雷江都对此忌惮不已,更别说这修为多半只在元化境的白爷了。 且他不过只个一穷二白的灵引境小散修,听白知正的话语,他似乎更是这里地头蛇海悠剑宗的弟子,这位大哥大又能贪图自己啥呢? 当下便将蛇妖给收回了百宝囊中,坦然的跟在最后进了一间包厢。 掀开帘幕青云可以看到,包厢内的陈设和阁宇的客房有些类似,檀香、蒲团、书案一应俱全,更是有灵茶以备客人谈天需要,当真是惬意舒心。 进来之后,白知正首先回答了范老方才的疑问: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凌绝殿作为越州的本土门派,理应对周边的宗门照顾一些,也确实多给了我海悠剑宗不少名额,但也正因如此,让我宗内同样产生了不小的分歧。” 顿了顿,白知正双眼一眯,语气颇为阴冷的说道: “这次我宗将由两名元化境弟子带队,本来也是轮不到我的,不过师父为了替我争取一二便和其他长老吵了一架还动起了手。未曾想那长老最后不敌之下居然下了阴手,震伤了我师父的肺腑,真是可恶。” 这时候青云才真正确定,名为白知正的剑修,竟然是和那黑衣魔女萧洛一同样的元化境修士! 他的话语与怒气似乎让整间屋子都震颤了起来,范老赶紧出言安抚道: “白爷息怒。” 白知正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接着道: “嗯,我明白,原本这种伤势对我师父来说并无大碍,但他老人家若是闭关疗伤,到时候我出来没了靠山,小秘境内所得之物定会被强行收归宗门,就算师父时候出关也不可能索要回来。” 将张琴斟满的灵茶一饮而尽,白知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接着道: “所以师父他老人家为了迷惑某些有心人,现在只能佯装并未受伤,希望能撑到我从小秘境中出来。哎,宗门内就是这样,只要不出人命,上头是能闭一只眼就闭一只眼,这不,我又替师父寻找恢复气血的药材来了。” 范老闻言也是有些同情和无奈的看了看白知正,了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白知正话并没有说完,但在场之人均是对其中的意思一清二楚,有些事情是可以言传的,但有些事情,哪怕有真凭实据却也仅能意会。 只是青云此时却在疑惑,白知正为何要让自己听到这些呢?毕竟若是要隐秘行事,那一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 特别是眼前这男子虽看起来正气凛然,不过现在的青云可非当日的吴下阿蒙。 不是说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