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倾凰轻轻蹙起眉,缓缓走到他的面前,道:“好看么?” 闻言,太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磕着头道:“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东宫倾凰微微眯起双眸,声音低沉了些许:“本宫问你,本宫好看么?” 太监胆怯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道:“娘娘美……若天仙,是、是这六宫之内最……最美的人。” 听到这里,东宫倾凰的心不由得舒坦了些许,她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了情绪之后,她扬起了唇角,睥睨着他道:“下次当心着点儿,滚吧。” “是!是!”太监如获大赦般,连忙起身,慌忙离去。 “娘娘可真是人美心善,怪不得深得皇上的宠爱呢。” 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东宫倾凰听到了北宫烈,不由得回头一望,见到来着的少女一身精致的装扮,与她也不过一般的年纪,许又是不受宠的妃子说的酸话,不由得眯起了丹凤眸,依旧是那傲然漠视的姿态,道:“你是哪个院的?” 许清浅轻轻扬起唇角,朝东宫倾凰行了一礼,娇滴滴地道:“臣妾是太子府院里的。” 东宫倾凰倏地蹙紧了眉,方才在宴席上光注意北宫腾霄和楚姣梨了,压根儿没有顾及到其他,难道……她也是北宫腾霄的爱妾? 想罢,她的语气又更加不善了,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么?” 许清浅微微低下头轻轻摇了摇,道:“臣妾才没有那个福气呢,这太子府后院儿道风头呀,全让太子妃给占了去……唉……” 听到这里,东宫倾凰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却又因没理发泄,只能暗暗咬着牙,不善地冷哼了一声,道:“本宫何须得知这样的琐事?” 许清浅转了转灵动的眸子,道:“娘娘,那楚姣梨倒是曾抢过娘娘您的风头呢,但臣妾觉得,您舞姿这样优美,那会儿他们会判她赢,还真是瞎了眼,不过就是仗着人多势众嘛,娘娘孤身一人与三人比舞……唉,说到底,这不是欺负娘娘您么?” 听许清浅这么一说,东宫倾凰蓦地也觉得心头有了些委屈,她手指更是互相掐紧了些。 “她还是借了您的高枝,才有那机会当上太子妃的……”许清浅又许清浅更是火上浇油地道。 闻言,东宫倾凰倏地蹙紧了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岂有那样的闲心去当媒人,为她和太子殿下说媒?!” “唉。”许清浅轻叹了一声,道,“娘娘怕是还不知道太子妃的身世吧?若是没有那回的比舞,她也当不了郡主,以她那样卑微的身份,当上太子正妃还真是不够格的……” 东宫倾凰倏地蹙紧了眉,道:“本宫倒有听闻,她是个皇商的女儿,是低了些。” “何止呀,不过是个庶出,听说曾被她爹和嫡母卖去给别人当过小妾,被殿下买下之后,做了随行侍女。” 东宫倾凰蓦地震惊:“她、她当过侍女?!就像本宫身边的侍女?!” 许清浅撇了撇嘴,道:“哪能和娘娘身边的人相提并论哟,听丫鬟们说,她明面上是个侍女,其实什么活也不做。”她环顾四下无人,凑到东宫倾凰的耳边悄声道,“不过是个暖床的。” 东宫倾凰难以置信地侧首望她,道:“你是说……通房?” 许清浅不置可否地转了转眸子,道,“唉,可惜呀,仗着那莫须有的郡主名号,殿下先后纳道几个妃子,各个都是名门望族,却都要看她的脸色低三下四,便是连臣妾的出身,也比她好些,唉……这是什么世道呀……” “什么?!竟会这样,那郡主之位不是锦上添花,而是她的救命稻草?”东宫倾凰紧紧咬着牙,眼底充满愠怒的火光,一张姣好的脸更是气得又红了几分。 早就憋了这么些日子的火,不曾想她堂堂高贵的嫡出皇室正统公主,还比不过那样卑贱的人物! 许清浅暗自窃喜,虽然她无望得到北宫腾霄的宠幸,但瞧这东宫倾凰似乎是心仪北宫腾霄的,若是她能够攀上这个高枝,除掉楚姣梨,才有那么点出头日,她也能寻得一处庇护之地。 东宫倾凰咬了咬唇瓣,道:“你再多同本宫说说,那女人还有什么丑事?” “好,臣妾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薯香门弟,一处雅间内。 楚姣杏坐在椅子上,看着比自己矮了半截的跪在地上的楚姣梨,蓦地愣住,方才开玩笑的神情玄机严肃了起来,酒意也醒了大半,道:“梨儿,你这是做什么?”她抬手欲将楚姣梨扶起,却又被她推拒。 楚姣梨垂首,道:“大姐姐,姣梨从不曾对你下跪,此次,是有要紧的大事相求。” 楚姣杏不由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