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腾霄,我要割了你的舌头!”楚姣梨愤恨地咬着牙道。 “我不爱你了,我真的……不会再爱你了……”楚姣梨抽泣着道。 头部猛地发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往她的脑袋里冲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不时地传来刺痛感。 不知何时,她昏了过去, 失去了意识。 …… 清晨,北宫腾霄坐在床榻上,望着蜷缩在被中的女子,墨色的瞳眸多了一丝慌乱的神色。 他记不得他们是何时回到床榻上的,看着楚姣梨一缕缕凌乱的青丝,显然出水后并未来得及悉心擦干梳顺。 若非失去理智, 他定然不会对她这般粗鲁。 看着她身上的道道印记,正无声地控诉着他的强势,令他不由得黯了神。 北宫腾霄拿了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抬手温柔地顺了顺她的长发。 楚姣梨平日里顾极了形象,这般狼狈的模样,她连自己都害怕瞧见吧? 女孩似乎很疲累,睡得很熟,经北宫腾霄悉心打理过后,也纹丝未动。 他望着她脖颈上的红绳,上面挂着一枚被打磨得锃亮的铜板,这枚铜板不知从何起,成为了她的护身符。 回忆起她在客栈门口哭着找铜板的模样,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正想着,女孩缓缓睁开了清澈的眸子。 意识恍惚间,她望着穿戴整齐的北宫腾霄,神情一如往昔般内敛沉稳,早已撇净昨夜那可怖的失态,他依旧是那衣冠楚楚的模样,好似昨夜狼狈的,只是她一人而已。 想到昨夜的种种, 楚姣梨的心尖猛地一疼, 北宫腾霄抬眼之际,与她四目相对,阴鸷的眸子转瞬变得柔情。 她倏地坐起了身,身体似被车轮碾过般的疼痛,令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北宫腾霄伸手扶住她的腰肢,小心翼翼地让她坐好。 若是不曾经历昨晚,她似乎还能任他蛊惑,只要他表现出那么一点点的好,她便会义无反顾地朝他跑来,可她忘不掉,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疼! “梨儿……你好美……” “梨儿……我爱你……” “梨儿……我好想你……” “梨儿……梨儿……我的梨儿……” 似是什么可怕的咒语一般,他宠溺的语气令她心如针扎! 她咬着牙,抬手打开了他的手,道:“你还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现在神志清醒,不准再对我乱来了!” 北宫腾霄不着痕迹地抽开了手,望着她带有敌意的神情,轻蹙起眉, 声音低沉而冷漠:“乱来?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妃,你告诉本王,本王对你做什么事情称得上‘乱来’?” 楚姣梨咬了咬唇瓣,低着头,眼底晦暗地道:“像昨晚……” “荒唐,伱有义务服侍本王,怎么?你出嫁之前没人教过你,该如何伺候好你的丈夫么?”北宫腾霄抬手挑起她的下颔,看着她委屈的神色,更是不明所以,“你口口声声说爱本王,为了本王什么都能做到,本王只是临幸了你,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楚姣梨紧握着垂在被褥上的双拳,别开了目光,晦暗不明的眼神闪烁着泪花。 北宫腾霄心口猛地一滞,此刻,他是真的不明白她的反应,无论是失忆前或后的楚姣梨,都不会排斥他的亲近,她爱上了他两回,他临幸她能有什么问题? 该死,昨晚的事情他记得也不多,他不是吩咐了景月拿解药过来了么?在温泉中偶遇她,也狠声将她赶了出去才是,接下来的事情,他真的没有意识了。 思前想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怜爱地抚着她的头,柔声道:“是本王太粗鲁?吓到你了?下次不会了,嗯?” 楚姣梨愤恨地咬着牙,挣扎着道:“滚开!别再碰我!” 北宫腾霄眉头轻蹙了一下,道:“你乖一点,你不明白的事情,不代表那全是错的。” 闻言,楚姣梨顿住了,她缓缓闭上了眸子,面带讽意地冷笑了一声,道:“是,我不明白,我永远不想明白……” 北宫腾霄宠溺一笑,道:“欢离,你变得好单纯,本王都舍不得欺负你了。” “你怎会舍不得?”楚姣梨声音冷淡,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什么?”北宫腾霄长眉轻扬,他当然知道她是谁,她怎会这么问? 难道……还在吃那花月锦的醋么? 可他不在花月锦的面前对她表现得厌恶,岂不是将她推入险境? 正想着,便听到屋外的丫鬟轻叩了一下紧闭的房门,道:“王爷,王妃求见。” 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