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旖旎身形颤抖,心虚地低下头,欲将手抽回,却被他紧紧捏着。 只觉他的力道不断加大,项旖旎不由得开始惊呼起来,道:“殿下!好疼啊!” 北宫腾霄冷哼一声,用力一掐,只听到“咔啦”两声,伴随着项旖旎的尖叫和凄厉旳哭声,她的左手便这样废了。 “我的手……我的手……”项旖旎抬着左臂,手脆弱地垂着,只有疼痛,再也动弹不得。 北宫腾霄冷眼望着她,道:“本宫不会骗你的,方才本宫所答应给你的一切,都会给你,人前,你是高贵的太子妃,至于人后……” 北宫腾霄伸手,用力捏着她的脸,强劲的力道恨不得将她的下颔骨也捏碎。 项旖旎被迫望着他,泪眼婆娑。 北宫腾霄瞪着她的眸子道:“本宫定要让你日日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语落,他狠狠将她甩开,便起身离去。 “殿下!不要这样对我啊!殿下!” 任凭身后的项旖旎哭得再狼狈,他也不再回应。 回到碧落殿,已至拂晓。 他怅然若失地坐在宝椅上,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楚姣梨爱惜的毛笔。 “殿下,您一夜未眠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身后的景月关切地道。 北宫腾霄眨了眨干涩的眸子,道:“睡不着,一闭眼便想到梨儿……” 景月抿了抿唇瓣,道:“殿下,属下委实有些看不明白,您既已知道是项侧妃害的娘娘,为何还要让她当上正妃?这未免太便宜她了……” 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凤眸,道:“自然是不会那么简单的。”他将毛笔挂了起来,声线冷冽,道,“纳项旖旎进门,是梨儿的愿望,梨儿不惜本宫纳妾,也要拉拢到项侯的势力,项旖旎不单是鱼,也是饵,本宫要榨取整座项侯府,为梨儿陪葬。” 还有那可恨的温如玉,他也定要他血债血偿! 五日后,是夜。 躺在榻上的楚姣梨面色略微苍白,但比起五日前已恢复了不少气色,她缓缓睁开双眸,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 “我……死了么?” 身侧的人激动地摇了摇她的手臂,没有出声。 她被这一阵摇晃震得有些头晕,但便是这样难受的感觉,让她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她强逼着自己睁大了双眸,艰难地侧首一望,而后万分诧异地蹙起了眉:“哑奴?” 这不是上回被掳来的幽圣教中服侍她的丫鬟么? 她咽了咽口水,往四下一望,这个地方她有印象,就是那时候在望凌崖的房间! 哑奴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一些她并不太明白的手语,不过能看得出,自己醒了过来,她很开心。 楚姣梨细细回忆着闭上眼前的一幕,她吐了血,吐了好多血,全身如粉碎一般地疼痛,呼吸倏地停滞下来,双眼一黑,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难道那时候只是晕过去了么?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还未多想,哑奴便跑了出去,只待一会儿,门口便走来一位男子。 俊逸的男子一袭紫色衣衫,飘然如谪仙,清隽的面容是温润如玉的气质。 楚姣梨紧蹙着眉,道:“温如玉?” 温如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娘娘,您可终于醒了。” 楚姣梨警惕地望着他,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在?” 温如玉轻轻勾起唇角,道:“很简单,我师兄救了你,我带你来见见他。” 楚姣梨眼底划过一丝狐疑:“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 温如玉笑道:“从坟里刨出来的。” 闻言,楚姣梨蓦地一惊,难道自己真的又死了一次么? 她心尖蓦地一疼,是北宫腾霄亲自看着她下葬的么? 那……他得多难过…… 她抿了抿唇瓣,蹙着眉道:“你方才说你师兄,是谁?” “是本座。”语落,温如玉的身侧便走来一位红衣男子。 随着他的到来,连空气似乎都被凝结了几分。 “墨……教主……”楚姣梨缓缓移开了眼,不愿直视那逼人的寒气。 原来,幽圣教在帝都的内应,竟是温如玉! 如此一来,难道温良人也…… 随着这两个男人一同出现,楚姣梨蓦地有些恍然大悟。 之前在国子监,白月莹与项迤逦害柳如霜成了木僵,她求温良人相救,那颗解药,便是墨无忧给的吧? 怪不得,墨无忧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