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项乾庭气结,他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她,道,“你这个不孝女!这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后悔!” 语落,他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 项旖旎眼底阴鸷,她紧紧咬着牙。。。 环佩望着项乾庭离去的背影,有些慌张,道:“郡主,环佩实在是看不懂了,您到底想做什么?” 项旖旎轻轻勾起唇角,道:“你若害怕,也可以跟着项迤逦。” 闻言,环佩低下了头,道:“奴婢不敢,无论郡主处于何种险境,环佩永远跟随着郡主。” 项旖旎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道:“环佩,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比我那表面上慈爱的父亲,好得太多了。” 翌日晨,太子府。 待北宫腾霄上朝后,住在客房的西宫姎若无其事地晃悠到了碧落殿。 楚姣梨坐在在碧落殿前院的秋千上看着书,西宫姎眼底划过一丝阴鸷,北宫腾霄尊为太子,平日里也是严肃沉闷的模样,竟为了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寝殿前院放一个小女孩玩乐的秋千! 她微微眯起双眸,便朝她走过去,笑着道:“安和姐姐,你的秋千可以让我玩一下么?” 楚姣梨望着书页的目光微顿,未理睬她,轻轻翻了一页书。 西宫姎见楚姣梨无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未开口,一道黑影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西宫姎抬眼一看,是北宫腾霄的贴身护法景月。 景月冷漠开口道:“姎公主,殿下不喜外人近他的寝殿,趁殿下还未下朝,请您离开吧。” 西宫姎蹙着眉,声调高了些许,道:“外人?!本公主是腾霄哥哥的表妹,你竟敢说本公主是外人?!” 景月冷淡地道:“殿下说过,除了娘娘和在碧落殿做事的下人以外,其余都是外人,望公主殿下见谅。” “你!”西宫姎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便不顾阻拦,绕过他往前走去。 景月也随着她挪步,张开双手挡在她的面前,蹙着眉道:“姎公主,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争执了一番,西宫姎哼了一声,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午后,小亭中,北宫腾霄枕着楚姣梨的双腿小憩。 楚姣梨抬手轻轻抚着他的长发,低头看着疲累的他,柔和点目光带有些许心疼。 “腾霄哥哥,你陪我出去玩嘛!”大老远就听到西宫姎矫揉造作的声音,语落,她已经出现在了小亭中。 楚姣梨见北宫腾霄眉头轻皱,似被这声音吵得不适,她蹙着眉瞪着西宫姎,声音减轻了些许,语气带有些许责备,道:“姎公主,你没看到殿下正在休息么?昨夜批阅奏折已近天明,现下才勉强睡下去,公主也不小了,怎么还这般任性,嚷嚷着要殿下陪你出去玩?” 西宫姎莫名挨了顿骂,有些委屈地道:“晚上我又看不到腾霄哥哥,我怎么会知道腾霄哥哥何时睡下的?” 楚姣梨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若真关心殿下,便会看到殿下眼底的血丝和乌青的眼圈。” 闻言,西宫姎顿时哑言,她紧紧握着拳,望着万分依赖楚姣梨的北宫腾霄,只感到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她咬了咬唇瓣,眼底带有些许委屈的泪,便踱步离去了。 楚姣梨俯首,掌心轻柔地抚着北宫腾霄的脸颊,柔声道:“殿下继续睡吧,要睡多久都可以。” 北宫腾霄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轻轻应了一声:“嗯。” 三日后,项侯府。 西宫姎来到项旖旎的屋内,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道:“没劲没劲,这几日腾霄哥哥都不理我,我还待在那太子府做甚?” 项旖旎慢条斯理地为她倒了一杯茶,轻轻挑起眉,道:“怎么会呢?殿下以前不是对你很好的么?” “你还说呢!”西宫姎冷哼了一声,道,“这回见到腾霄哥哥,他再也不是从前的模样了,一定是那狐狸精暗中挑拨,真是气煞我也!” “若是那楚姣梨不在,相信你和殿下定能喜结连理,可惜……”语落,项旖旎满怀遗憾地轻叹了一声。 听到这里,西宫姎不禁更加委屈,道:“我哪一点比那个女人差了嘛!凭什么腾霄哥哥喜欢她不喜欢我!” “好了好了。”项旖旎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殿下早晚会回心转意的。” 西宫姎丧气地叹了一声,道:“腾霄哥哥对她关怀备至,压根儿就移不开眼多看我一眼。” 项旖旎轻轻挑起眉,道:“对了,你不是求皇上赐婚么?先进府当个太子妃,将那楚姣梨压在下头,想要俘获殿下的心,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西宫姎咬了咬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