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高老爹跟高盛一样,没有进高宣的门,只在门口说话。 刘媛媛也在家,看见两人,不感兴趣,转身就准备回房间休息。 高老爹瓮声瓮气地开口,“老二,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你三弟就不来县城打扰你了,他还没成亲,按理说是应该跟着我,但他读书花费太多银子,你借我一百两银子,你给我就走,不若不给,我就让大家都知道你不孝,” 这话一出。 别说高盛惊愕,高宣都没反应过来,眼眶一下就红了。 刘媛媛直接气炸,在她心里本来就跟高家人没有什么感情,跟高宣在一起也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尽快带她脱离原生家庭,并且尊重她,思想比较开放的原因。 “爹,你说什么,一百两!孝敬给你?凭什么。”刘媛媛生气地怒吼。 高老爹梗着脖子说,“就凭我是高宣的爹,这是你们怎么都不可能否认的,难不成你们真的要不孝?” 要知道大楚重孝道,高老爹真闹起来,两人觉得吃不消,刘媛媛气得咬牙,高宣还有些不敢置信,“爹,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你连家里人都能算计,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高老爹不快地反问,“还是说,我这个当爹的欠你的?” “我只是觉得,一家人在一起,一起承担一起富贵……”高宣有些迷茫。 高老爹皱眉,不想再跟他废话,“给银子,不给我就大叫了。” “大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高宣渴望找高盛帮忙。 高盛这会儿也回过神来,抬眸直视他,“二弟,你做错了,应该反思,而不是企图蒙混过关。” 高宣身侧的手捏了捏,最终咬着牙道,“我给!” “相公!”刘媛媛生气地出声。 高宣瞪她,“给爹孝敬,本来就是应该的。” 他说着,就喊刘媛媛去拿银子。 刘媛媛不满地问高老爹,“爹,你们拿了银子就走是吧,你以后若是还想要银子,就别来我家闹,不然到时候,我就算是报官也不会给你。” 高老爹听出她话里的警告,失望地看了一眼高宣,闭了闭眼,“对。” 刘媛媛这才放心了,最后嫌弃地给了他银子,并在事后把老家长辈做的事宣扬了出去,高老爹背上了‘不慈’长辈的名头。 “爹,你没事吧……?”高盛不赞同地说,“爹,你其实不用这样,实在不满二弟,把人拉回村关起来,打一顿就好,什么时候听话才放他离开。” 高老爹听到这话失笑,“那怎么行呢,他都长大了,我能管一时,管不了一世,何况堵不如疏,我知道他不会触犯律法就行,以后若是做生意失败了,这些银子他未来也还能过下去。” “老大,你不会觉得爹偏心吧?把老二家拿来的银子,留着还是给他。” 看着高老爹小心翼翼的眼神,高盛摇头,“爹,我自己会赚,你养我这么大已经够了,何况那本来就不是我的银子,我也不想贪,你留着自己用或者给二弟都行,反正我们当小辈的再怎么孝顺你也是应该的。” 高老爹偏头擦了擦眼泪,总算有点安慰,至少不是所有孩子都乱来。 在两人不知道的巷子口。 微服出巡的县令跟护卫把刚刚一幕看在眼里,护卫去打听完消息回来说,“大人,听说是县里拿出香皂那新奇方子的高宣夫妻,高家的亲爹上门来找高宣要银两,说是供家里的小儿子读书。” “父不慈?”县令凝眉问。 护卫不敢妄议,“不知,不过高宣确实给高父拿了一百两银子。” “这样么。”县令微皱起眉头,他的成长经历,使其对这种不公平待遇有些不喜。 县令转身回到县衙。 正准备处理政务,你,说是代表村里,给你送一种吃食。”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见。”县令听到送礼,脸都黑了,难不成小县城你走后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还是以为他也是前任县令那种贪污受贿的主? 护卫有些迟疑,“可是……” “什么?”县令不快皱眉。 “门外的父子好像就是之前遇见的那个高宣的爹和大哥。” 县令气笑了,“他们还有脸面来拜见我?” “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厚着脸皮跟我说什么。”县令怒极反笑,挥手让护卫去把人带上来。 高老爹跟高盛进门,看见的就是年轻县令坐在上首,沉着脸,看着他们。 高盛感受到对方的厌恶,心里疑惑,面不改色地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