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费舍尔的手掌环过拉法埃尔娇柔的身躯,直直穿过了那如瀑布一样柔顺的玫瑰色长发,让它们在自己的指尖中穿行。
拉法埃尔的身子颤了颤,却并未放过敷衍的费舍尔,
“你撒谎。”
“我撒什么谎,方法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那些恶魔并没有脱离母神的封印,只需要我进入恶魔王朝将他们的封印重新启用就好。”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费舍尔笑了笑,但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些思绪。
他只是突然又想起了刚才自己看见的内容,他的灵魂并没有过去,也没有前世,这完全不符合迦勒·乌兹给出的灵魂的知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的视角会在看到那个怪异女人的瞬间戛然而止呢?
这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压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父母,自己可能是被什么存在给创造出来的,例如自己看到的那个女人。
或者说,这就是槻先前说自己很“特殊”的真正来由?
那么,自己的特殊为什么会被赋与给自己,那个神秘的女人究竟是谁,到底是不是她创造了自己,如果是她的话,那么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就连费舍尔自己也没料到,当他知道自己没有前世的时候,会打心底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
如果自己没有前世,是被人为创造的,那么自己遇到的人,自己经历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被安排好的,自己正在按照什么人的计划和算计之中行走?
他甚至害怕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害怕自己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人为安排的,或者说,只要是一个向往自由的灵魂都会产生这样的恐惧。
只可惜费舍尔并不是异世界的转移之人,他并不知道《楚门的世界》的故事,却能体会主人公楚门同样的心境。
“拉法埃尔,你相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
沉默之中,他看向了伏在了自己身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拉法埃尔,她舒服眯起的眼睛睁开其中一只,看向费舍尔,歪了一点头回道,
“命运你是说,命中注定?”
“有一点类似,但我说的命运,可能是神祇那样有意识的存在很早之前,我读过一本纳黎的戏剧,说是一位木偶师的技艺很高强,他造出了一个栩栩如生还有意识的木偶,叫做‘杜克’。他没有告诉木偶他是一个木偶,让他自己以为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于是,杜克就这样在圣纳黎里游荡,认识了不少的人,包括一位洗衣服的农家少女杜克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位洗衣服的姑娘。”
费舍尔回忆着那戏剧的故事,一边摸着拉法埃尔的肩膀,一边说道,
“就像是任何一个冒险故事那样,有一天,有一位胡作非为的富家公子看上了那位洗衣姑娘,要霸占她。姑娘不愿意,但却没有办法反抗那位公子,于是只好每日以泪洗面。
“杜克得知了此事,和其他认识的人商量,要找出富家公子平日里胡作非为的证据,将那个富家公子告上黄金宫的法庭,救出洗衣姑娘。在欢快的故事下,他一路经历了艰难险阻,在很多商量的人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那个公子的罪证,将之告上了法庭,最后获得了胜利
“就在理所当然地要进入美好的结局,当杜克打败了恶人,准备享受人生的巅峰、戏剧的高潮时,法庭的周遭却突然响起了音乐,那木偶师伴着歌声走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木偶师戏剧的一部分,那个富家公子、那个洗衣妇、那些帮助杜克的朋友,全部都是木偶师的演员,他们向着其他真正的观众们鞠躬,徒留怔愣的杜克站在原地,茫然地感受着观众们戏谑的目光”
纳黎语中,“杜克”这个名字实际上与“笑话”同音,这也是这个故事的内涵所在。
拉法埃尔睁开了自己全
部的眼睛,她思考了一下,说道,
“在我们龙人种出世的时候,长辈们会遵循灵魂的指引给每一位龙人取名字,名字之中一般都会有特殊的含义,代表着那个龙人种未来的命运。”
“那‘拉法埃尔’,在命运之中这个名字是什么含义?”
“是‘温婉贤淑’的意思。”
“真的假的?”
费舍尔意外地瞥了一眼自己怀中打着哈欠的拉法埃尔,那意外的眼神让拉法埃尔微微一愣,随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上,顺带嘟囔道,
“怎么,我不温婉吗?”
“”
如果现在你把咬在我身上的龙牙给放开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这样觉得。
不过许是连拉法埃尔自己都觉得以“温婉贤淑”来形容自己实在是不太合适,于是下一刻,她轻轻放开了费舍尔的肌肤,说道,
“所以啊,我从来不笃信命运,所谓命运,时也,势也或许的确有某个我们不知道的瞬间,我们会迎来不可避免的结局,但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