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岱一向喊荆红妆为“大嫂”或者“嫂子”,就是在公司说公事,也是称呼“荆总”,从来不直呼其名,可是现在和白金龙说起,直接说名字,对他才更有冲击力,否则他还得反应一下,陆岱的嫂子是谁。
果然,白金龙听到荆红妆的名字,眼睛又再一下睁大,看向他的眼睛露出一些惊恐。
陆岱立刻安慰:“你放心,西泉监狱不是北疆,我们可没有动计潮生,只是把那件事如实上报而已。”
白金龙听到他们不能把计潮生怎么样,心里顿时一松,刚才被忽略的屁股上的灼痛又再清晰起来,疼的直想撞头。
陆岱显然是嫌屋子里的味难闻,去把房门打开,站在门口问:“还要多久?”
易国强说:“刚刚第三个数字,你去转转再回来吧。”
陆岱点点头,走了。
可是,他还没有说,对计潮生怎么处理。
白金龙急了,挣扎着哼哼十几声,却没有人理他,屁股的灼痛还疼的钻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像是在无边无际的延长,终于,听到易国强轻快的声音:“好了!”似乎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这下就长不平了。”
感觉到压在腰上的手移开,白金龙整个人顿时放松,全身汗湿,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哪知道他刚刚放松,一支细细软软的毛笔又描上那几个数字,顿时,蚀骨的痛传遍全身,顿时全身痉挛。
这个时候,陆岱又再回来,见易国强正收拾火盆,扬眉问:“完了?”
“嗯,回头再描几次就好。”易国强随意答,把火盆拿了出去。
陆岱的手压在白金龙身上,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稍稍停住,直等他疼过去,身体放软,这才把他嘴里的抹布拽开,微笑说:“还是国强有办法,我还正想,用什么办法让你长点记性。”
白金龙全身脱力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半天,才咬了咬牙,有气无力的问:“你们也是这么对付计长风的?”
“计长风?”陆岱扬眉,冷笑一声,捏住他后脖颈子提起来,一字字的说,“你可不配和计长风比,他没你这么蠢。”
白金龙仰头看他,眼神涣散,带着满满的不解。
计长风才是陆家十几二十年的死敌,他不明白,陆岱为什么会这么说。
陆岱不介意给他解惑:“没错,计长风嫉妒心重,又自视甚高,为人也够歹毒,可是,他要对付我陆家也好,对付我哥也罢,目的始终明确,谁就是谁。”
“可是你呢?你是无差别的伤害无辜,被炸伤的两名公安,还有那十几个炸伤的人,他们和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计长风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对手,要打压,要对付,但是多少还存了点敬意,可以吊起来打一顿,却在大庭广众下多少给他留点体面。
可是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流氓,一个恶棍,他们对他不愿意留任何一点余地。
白金龙又哪能明白在陆岱眼里他和计长风的不同,也权当他是故意气他,咬一咬牙,低声问:“你们……你们把潮生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情况上报,另几个人大概率会加刑,之后,恐怕没有人敢再听她的怂恿。她的牢房,也会换几个人,会和她怎么相处,那就看她的本事了。”陆岱倒是实话实说。
“怎么相处?”白金龙反问。
计潮生是个狠角色,和她一个牢房,只会被她吃的死死的,怎么听陆岱的意思,还能被别人欺负了?
陆岱笑:“那几个人,都是前几个人落了单,被她欺负狠了的,你猜现在放在一起,会不会抱团?”
说完计潮生的消息,陆岱已经不想多说,抹布塞回他嘴里,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恢复安静,隔着门,可以听到农场上偶尔传来的哨子声,白金龙仿佛能看到整座农场数万人劳动的场面。
不知道趴了多久,趴的整个人发麻,中间只有易国强进来,又给他屁股上描了几回数字,陆岱再没有来过。
每一次,屁股上都是蚀骨的疼,和上一次的辣椒油完全不同。
白金龙不知道是什么。
在白金龙被绑的快没有知觉的时候,终于又有人进来,先是把大木桶拿了出去,跟着,他也被人从桌子上解了下来,拖着出了营地,往监狱大门走。
白金龙抬头,见天色已经暗下来,再过不多久就要收工了,看来,是带他去打屁股。
白金龙的屁股又紧了紧,可是比起那烧灼的痛,被人打屁股,显然也没那么疼了。
只是到了监狱门口,就见那里放着刚才的大木桶,两个人拎他过去,直接按着他一屁股坐了进去。
蚀骨的痛瞬间又袭遍全身,白金龙闷哼一声,身体条件反射一样的一挣,几乎从桶里跳出来,被人死死的压住。
白金龙挣扎着,手脚却被人用绳子死死的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