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琪抿唇笑:“嫂子新建的家属院,年初就建成了,有一幢楼是专门给公司的高层,不止乔英,我们也有一套呢。”
“真的?”陆岱惊讶。
“真的!”回答的是刚刚进门的荆红妆,含笑说,“虽说你大多数时候在北疆,可是爸妈在这里,你总还是要回来的,孩子大了,也不能挤着住。”
“嫂子,大哥。”陆岱忙起来打招呼。
陆垣听他把“大哥”放在后边,好笑:“你和嫂子打招呼,也不用顺带上我。”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
陆岱也笑:“现在嫂子是我领导,我当然要巴结一点。”又向荆红妆说,“好是好,只是搞特殊不太好。”
“所以也不止是你们,继恒、山鸣也都有,松泉、国安和仲岳也留出一套,还有庞云飞、陈建设、苏志宽、唐进步几个,不管结没结婚,都已经算上。对了,少杰也快结婚了,他也有。”荆红妆笑说。
“真的?”陆岱惊喜了,“我还以为少杰哥不打算结婚了呢,不知道是哪里的姑娘?”
“家具厂的孙正飞,孙经理,原来做木料生意的,你见过吧?”荆红妆问,见他点头,笑说,“就是他的女儿,说来,最初办家具厂的地方,还是从他手里买来的,后来他自己生意做不起来,就来我们公司工作,转眼这么多年了,那姑娘才二十五,不知道怎么,就硬是瞧上少杰。”
这么算来,当年他们认识孙正飞的时候,小姑娘才十一岁?
陆岱错愕,也感觉到了缘份的奇妙。
说一会儿家事,留陆垣和父母谈婚礼的事,陆岱跟着荆红妆出来,才又说起北疆的事情。
荆红妆听他说完易国强对付白金龙,忍不住笑出声来,微微摇头:“亏他想得出来。”
陆岱含笑:“这几年过去的犯人,彪悍的不是没见过,可是直接想占领监狱的还是第一个,加上白金龙的身份,不用强压,恐怕真的还会有别的事。”
荆红妆点头,想一下说:“今年我们要给劳改犯做新衣服,马大姐那里,已经把布料赶了出来,等小霁婚礼之后,我要送去,你跟我一起去吧。”
“西泉劳改农场?”陆岱问。
荆红妆点头,挑了挑唇角。
计潮生和计紫仪押去西泉劳改农场也三个月了,是时候去看看。
陆岱自然也知道,他们好不容易摁死的计家,绝对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西泉劳改农场,可是关着计家好几个厉害的女人。
说完这些事,陆岱从自己带回的包里取一份汇报材料给她,说正式的工作:“有了那些拖拉机,又有易国强改进的一些农具,今年我们新开的荒地已经超过一万亩,先开垦的一部分种的还是棉花,后边过了种棉花的季节,就种了粮食,后边再开垦,就是种蔬菜了。”
荆红妆把材料翻一翻,看到上边的数字惊讶:“我原以为,到了秋天才能达到万亩。”
陆岱笑:“北疆天长,干活儿的时间也就多一些,这个月,每天天亮的时间已经达到十八个小时。”
荆红妆点头:“你得顾着队员的身体。”
陆岱点头:“我们的人两班倒,犯人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荆红妆听他连犯人也考虑到,也就不再多说,话题又转上陆霁的婚礼。
乔英是京城本地人,只是普通工人家庭,自己家人加上父母两边的亲戚,倒是呼呼啦啦也有不少,相对陆家人丁就单薄一些,连带姑姑、叔叔家人算上,勉强凑够两桌。
倒是消息传开,在外地的一些人,仲岳和乔英同学时期就是好友,到现在已经近三十年的交情,自然从东北赶了回来。
没想到的是,当年和乔英同一场患难,明继恒带着罗筝,还有高松泉、许国安,就连钻进山沟里拍戏,找不到人影的房新兰和牧心迪,也都赶了回来。
大家不好去陆家,也没去乔英的新房,倒是都跑来荆红妆的家里。
自从易国强和易大嫂结婚去了北疆,荆红妆这处院子可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热闹。
明继恒和罗筝的儿子明煦比叶薇小两岁,追在屁股后边跑,一个劲的叫姐姐。
叶薇却更喜欢大孩子,巴巴的跟着陆轻盈。
罗筝看的叹气:“我们在鹏城,小煦都没有玩伴,这要是在京城,有这么多哥哥姐姐呢。”
陈小妹撞她:“那你回来呗,让继恒自己在鹏城当牛做马给你赚钱就行。”
“好主意。”罗筝大声笑起来。
明继恒含笑向两人看看,转头就向叶山鸣告状:“管管你媳妇儿,把我媳妇儿教坏了。”
叶山鸣睁大眼睛:“哪有,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立刻又引来一阵笑声。
笑一会儿,荆红妆笑问:“去年段林江、廉志诚他们好几个结婚的,怎么都还没有孩子?”
罗筝耸肩:“廉志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