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拦不住计长风的计划,那就等他出狱,离开农场的时候,把他弄死。
荆红妆知道易大嫂的意思,低声喊:“大嫂!”把她后边的话截住,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大嫂放心,他出不来,我们既然看破,就不会让他得逞。”
现在已经不比前些年,个把人无缘无故的死了,个把人失踪了,也没有人去查。
她不想因为计长风,搭上任何一个人。
和她的眼睛对视,易大嫂的心稍稍踏实,轻轻点了点头。
在一起十几年了,荆红妆算计的事从来没有落空过,她对她有莫名的信任。
最后荆红妆安慰:“我会想办法联系霍天磊,或者从他嘴里能问出些东西。”
第二天,房新兰和牧心迪开始着手筹备新公司建立的事,易国强仍然盯着计家和那几个专家的一举一动,而荆红妆托人传了个消息给霍天磊,约他出来喝茶。
过了约定的时间,霍天磊还是来了,坐在荆红妆对面,苦笑的问:“你就这么约我出来,计家的人知道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荆红妆浅笑:“你可以不来。”
他不来?
他不来的话,鬼知道这个女人又做出什么事来。
霍天磊无奈,只得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荆红妆不急着说自己的事,只是替他倒了茶,这才含笑问:“这段时间,你过的怎么样?”
像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叙话。
霍天磊眨眨眼,突然笑起来,点头:“还不错。”
自从被计家找回来,他又撒谎把出卖计长风的事糊弄过去,赶上计木兰很快就要生孩子,计家也就没有把他怎么样,就把他和计木兰安排在计木兰名下的一处二进的院子里,安排了保姆和保镖,算是软禁。
等到计木兰生下孩子,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无聊了再逗逗孩子,计家见他再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渐渐也就放松了看管,就权当养了一个米虫。
这样的日子,如果放在计长风身上,恐怕是说不出的难受,可是放在霍天磊身上,却乐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享受。
更何况,等到孩子满了两个月,他就把孩子丢给保姆看着,自己一头扎进计木兰的房里,门一关,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没有人能管。
这日子在霍天磊看来,还真的算是不错,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女人只有那一个,有点腻了。
荆红妆听着他得意洋洋的话,看着他那无耻的嘴脸,扯了扯唇角,慢慢的说:“我想知道,计家在筹划什么?”
“什么?”霍天磊的炫耀停住,不解的问。
荆红妆喝口茶,才又问:“他们找那些地质专家和矿物专家干什么?哪里发现了矿产?”
霍天磊倒不意外她知道这些,下意识的摇头:“我不知道。”见她扬眉,忙又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听到他们很兴奋的说什么东山再起,还说过计长风的名字,提过西北,别的再也不知道,他们并不是很信任我。”
荆红妆问:“计木兰呢?她也不知道?”
霍天磊叹气:“你不知道?现在木兰地产她只是个挂名,实权在计紫仪手里,计家人商量事情,通常也不会叫她,除非是要问她别人不知道的事。”
“问过她什么?或者,问过你们什么?”荆红妆问。
霍天磊无奈:“能问什么?只问过我在农场的事,他们很怕陆岱弄死计长风。”
“这个倒不怀疑。”荆红妆微微点头,再问,“洪雪兰在哪?”
整个计划,除去计家人,最清楚的应该就是洪雪兰了。
霍天磊摇头:“你约不到她,她被软禁了,就在计家老宅里。”
“你见不到她?”荆红妆问。
霍天磊苦笑:“一出劳改农场,计立国就没让她离开视线,一路回来,寸步不离的跟着,连上厕所都是。听说她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只有计家的人能进去,连保姆都没有安排,你说我能不能见到?”
计家这可真是防范严密。
荆红妆再默想一会儿,见再没有什么可问,叹口气说:“好吧,我没有别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这就把他打发了?
霍天磊不乐意了,坐着没动,身体向前凑了凑,很有兴味的问:“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荆红妆不知道他问什么。
霍天磊一脸八卦:“计长风那个人,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也不可能把洪雪兰那样的女人瞧在眼里,放着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让他睡了半个月,怎么做到的?”
是问这个?
荆红妆笑一下,从包里摸出一个药瓶给他。
霍天磊打开一看,眼里立刻满是惊喜:“这东西你哪来的?我还以为没发明出来呢。”
就知道这东西对这蓝色小药丸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