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监狱大门口停住,陆岱从兜里取个药瓶,倒出一粒蓝色小药丸递给计长风说:“计七叔,把这个吃了。”
“什么?”计长风警觉的问。
“好东西。”陆岱笑的诡异,直接往他嘴里送。
“不!”计长风立刻拒绝,一把打开车门就要逃出去,脖子已经被陆岱胳膊勾住拖回来,另一只手的药丸已经顺势塞进嘴里,紧紧捂住。
“唔……”计长风挣扎,舌头顶着药丸,拼命想吐出去,只是鼻子和嘴被他捂住,没有办法呼吸,胸口也越来越窒闷,终于喉咙一动,药丸吞了进去。
感觉计长风放弃挣扎,陆岱慢慢放手,还不满的拍拍他的脸:“计七叔,你看,这是何必?”
计长风伸手抠着喉咙,试图要把药吐出来,却只发出几下干呕。
陆岱无奈:“你吐出来,我这里还有一瓶,信不信我再喂你两颗?”
计长风喘着气,抬头看他:“这是什么?”
陆岱搂着他肩膀,笑的不怀好意:“七叔,你年纪大了,这新娶了娇妻,可不能让人觉得你不行,对不对?侄儿可是好意,别辜负了。”说完又拍拍他的肩膀,推着他下车,笑说,“走吧,计七婶还在等你呢。”
计长风恨的咬牙,可也没有办法,只能下车,跟着狱守进去,先离这个煞星远点。
一路进了牢房,身体都没有什么异常,也只有饿小的胃,有久违的满腹感。
牢门又在身后锁上,看着坐在床上的洪雪兰,计长风把刚才的事暂时抛之脑后,慢慢过去,在床的另一头坐下,问:“我和你说的话,你和立国说了?他怎么说?”
洪雪兰急忙点头,忙把计立国说的话又复述一回。
计长风看着她,认真听着,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可是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她张阖的嘴,越来越心猿意马,身体也跟着渐渐烦躁,一股邪火在身体里蔓延,慢慢动一下,向她移近一些。
经过昨夜,洪雪兰已经不如刚开始紧张,脑子里只有计立国一次次让她记住的话,根本没有发现计长风的靠近,等到身体被他抱住,才恍然惊觉,想要推开,又哪抵得过一个男人的力量,整个人已经被他按倒……
第二天,计长风没有去上工,这边监狱的看守得过陆岱的嘱咐,也只是打开牢门,没有去催。
等到计长风撑着腰的从牢里出来,已经是中午。
这是上工的时间,犯人们都已经去采石头,整个监狱里没有几个人。
计长风站在牢房外的阳光下,想到昨天的事愣神,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举报陆岱吗?
因为昨天那颗药?
可是,经过昨天的事,他已经明白那是什么药。
那个时候,他没有迷失心智,他什么都知道,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那只是一颗激发男性欲望的药,如果他不想,他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就好像以前无数次。
可那是身边没有女人的情况下。
昨天晚上,他身边明明有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说穿了,陆岱只是给他的“洞房花烛”助了把力,他能告他什么?
可是里边那个女人……
计长风只觉得自己脏了,洗都洗不干净。
舌底泛上一缕苦涩,可是很快,理智取代了一切,计长风咬一咬牙,又转身进去,见洪雪兰已经醒来,正裹在被子里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计长风像是没有看到,只是丢衣服给她,冷淡的说:“快起来,该出去了。”
洪雪兰眼巴巴的看着他,眼泪不自觉的涌出来,用手抹一把,哽咽的说:“你们……你们原来答应我,结婚……结婚是假的,你们会帮我对付荆红妆,帮我……帮我抢回明继恒,可是……可是……”
可是昨晚,计长风要了她,一次一次,她都不知道多少回。
计长风看她一眼,冷冷的说:“你听我说,把我的话记住,出去告诉立国。”
洪雪兰还没有哭完,可是计长风毕竟久居高位,自然有一股威严,被他的眼风一扫,顿时不敢再哭,只能哽咽着答应,抓起衣服慢慢穿上。
计长风就站在那里,仿佛眼前的女人和昨晚不是一个人似的,先又把昨天问计立国的话再问一回,又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等她复述一回都已经记住,拎着她就走,催她赶紧出去。
洪雪兰满心想问他,以后她该怎么办,可是看到他的脸色,又不敢问,只能委委屈屈的往外走。
计长风目送她到了门口,女狱守拦住检查,也不耐烦再看,直接回自己牢房。
所有的犯人都是一早被带去做工,这个时候几乎空无一人。
哪知道他刚在大通铺上躺下,就有狱守过来喊:“33965。”
计长风一怔,又坐起来,听到再喊,只得打起精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