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柏等荆红妆说完,转向身边和他同车过来的男人问:“林政委,你都听到了?”
林政委的脸色早已经变的铁青,目光凝在荆红妆身上:“这位女同志是……”
“红妆运输的负责人,荆红妆。”荆红妆答。
现在的红妆运输,可比红妆地产还要出名,更知道,被绑架的两个孩子就是她的。
林政委听她报出名字,见是这样一个年轻女人,有些讶异,又转向李月梅几个人:“你们的身份,自己认不认?”
还不等那几个人答,陆霁也不知道从哪摸出几张报纸,笑嘻嘻的递过去:“林叔叔。”
林政委接过来看看,又向李月梅几个人看几眼,微微点头。
赵松看到报纸,立刻喊:“那报纸上是寻人启事,你们凭什么抓我们?”下半身不能动,双手挣扎,只手被铐在轮椅的扶手上,弄的当啷声响,却伸不出来。
是啊,被通缉的只有余大麻子一人。
陆文伯低哼一声,不屑和他说话,转向刚才前边车子的另两个人,冷声说:“计营,他们藏身的地方,可是计家的旧房子,不知道计营有什么解释?”
计营?
计家的人?
荆红妆向那人仔细看去,就见是一个四十五六岁左右,身材高大的男人,眉宇间确实和计木兰有几分像,只是计长风从政,这个人穿的却是军装,应该不是他,不知道是计家的什么人。
计营听陆文伯问,却神色不动,淡淡的说:“我们计家从这里搬走多少年了,又怎么知道他们会藏在这里?”
陆文伯点头:“计营说的是,只是据我所知,那房子还是计家锁着的。”
“那又怎样?”计营沉下脸。
旁边丁明成说:“计营,计营刚才也一起看过,现场没有破门撬锁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是用钥匙开门进去的,所以……”话说一半,见计营目光扫过来,立刻停住,可是意思却说的很明白。
计家得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计营的拳头悄悄握紧,冷冷的注视着陆文柏,隔了好一会儿,突然冷笑:“陆文柏,这个局,你布了多久?”
陆文柏的脸色平静无波,淡漠的说:“计营问的,应该是计家吧?十年?二十年?”
听到“二十年”三个字,计营的眼神顿时变的阴沉,额角青筋崩现,盯他一会儿,也转向丁明成,“这屋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人住了,连我都忘了还是我计家锁着的,钥匙或者还是在保姆手里,得回去问问。”
这一句话,就推给保姆?
荆红妆忍不住轻哼一声,换来计营阴冷的一眼。
丁明成却像是没有听出来,客气的说:“计营请便,只是两天之内,希望来公安总部,配合调查。”
计营冷哼一声,向身边的人招下手,拔腿就往外走,丁明成摆摆手,命令手下收队。
听了之前赵松的话,李月梅也像是得了什么主意,立刻问:“你们凭什么抓我们?你们通缉的只有余大麻子,又关我们什么事?”
“凭什么?”丁明成扬眉,冷笑,“就凭你们和余大麻子在一起,我们就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一伙儿的,自然要带回去一起调查。”
李月梅一听,立刻大声喊冤,只是没有人理他们,被人扭着推上警车。
那边计营不理后边的吵闹,直接往自己车子走,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一辆车过来,却不是停在同向的车子之后,而是和他的车子并排,挡住了车门。
而在那辆车子另一边,一条修长的身影斜斜的倚着门,配着散漫的笑容,透出疏离,清淡的声音向他打招呼:“计营,好久不见。”
计营瞳孔一缩,一下子停住,目光扫过车牌,皱眉问:“陆垣?你怎么进来的?”
普通的蓝色车牌,应该是一个普通企业的用车,怎么可能随意进入部队大院?
陆垣笑的散漫且随意:“怎么,隔这么几年,这地方我就不能来了?”
几年?
这一隔,可是漫长的二十年。
当年他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刚刚十五岁的清瘦少年,而现在,那高大挺拔的身姿,漫不经心的笑容,眼底隐藏的锋芒,分明像是一柄没有出鞘的利剑,又怎么会是当年的少年可比?
更何况,就是当年,又有谁敢小看他?
他的这些话,在场的普通士兵听着云里雾里,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嚣张,可是几个军官却都瞬间感觉到压力。
现场微微一静,林政委往前几步,含笑说:“小垣,这部队大院就是你家,你想回来就回来,谁敢说不行?可你车子这么塞着,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从你车上爬过去吗?”
其实这位林政委和杜文柏是差不多的年龄,正当盛年,说自己是老家伙,当然是相对陆垣的年龄。
陆垣微微一笑:“林叔别急,有段日子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