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学?”段文骞错愕。
虽然见荆红妆的次数不多,可是去年大裁军,他为了他的兵和叶山鸣来往却不少,早已经很熟悉,约略听他说过,当年的同学,大多数接受了分配工作,几个放弃分配的都在荆红妆公司。
怎么现在有一个没有接受分配,还去了和她对立的公司?
荆红妆点头,只是泛泛的说:“和我们有一些恩怨而已。”
也就是说没什么交情。
段文骞放心。
虽然说这件事上绝对没有人情可言,可是没有人来说情是最好的。
拒绝伤感情。
有了鹏城的消息,荆红妆终于安下心来,现在只等案子的结果。
再隔几天,彭震传消息回来,因为木兰地产没有办法交付西京地皮的建设保证金,住建委决定把所有的地皮收回,重新审批。
而从九月开始,两个公司在蓉城对工人的争夺几乎进入白热化,不管红妆地产招工的启事放在哪里,木兰地产必然就放在旁边,以高出红妆地产三成的工钱招工。
历史又再重演,红妆地产门前寥寥,几乎所有的农民工都去了木兰地产,不同的是,不管木兰地产用什么办法,红妆地产第一批招到的工人却不为所动。
进入十月,木兰地产华西分公司的工人迅速增加至五千人,几处工地的规划完成,热热闹闹的开工,还专门对着红妆地产的大门放了三天的鞭炮,用来示威。
而这段时间,红妆地产一部分人继续两块地皮的一期工程,另一部分人建起大片的工棚。
木兰地产的人得到消息,大肆嘲笑:“你们工地上只有一千多名工人,要那么多工棚干什么?唱空城计吗?”
“是啊,这一千多名工人,分一分,每处工地就几个人,摆样子返回保证金吧?”
“五十万启动资金,可是比当初鹏城的两万多出来很多呢,就怕你们许总没那个本事。”
渐渐上升到对许国安的人身攻击。
没别的,当初木兰地产垄断水泥一役,就败在许国安手上。
而面对对面的挑衅,红妆地产的人无动于衷,只是一步步做着自己的事。
十月底,基础工作全部完成,建筑材料也陆续送到,那天早晨刚刚七点,红妆地产大门大开,鞭炮声很快在晨雾中炸响。
“怎么回事?”住在酒店的马子太听到报信,一下子从被窝里跳了起来,套上衣服,脸都没来得及洗,匆忙赶去公司。
还没有走到公司门口,就看到一列大解放车队远远的开来,头车斗上挂着一条横幅,上边写着“热烈庆祝红妆地产工地全面开工”一行大字。
在横幅的后边,是一组锣鼓队,“嗵嗵呛,嗵嗵呛”敲的震天响,后边几辆的车斗上,齐刷刷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年轻小伙子站的笔直,从公司门前慢慢路过,又再开远。
“是红妆运输的车队。”马子太旁边的蒋民嚷了一句。
这车队开的这个速度,似乎就是给人看的,就是他不说,马路两边的人也全都看到。
“这是干什么?”马子太还是不明白。
这阵势倒像是运兵,可是看那横幅又不是。
这个时候,蒋民见对面张际又出来点鞭炮,立刻嚷一声:“喂,张际,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工地全面开工,中午一号工地那里有开工仪式,欢迎观礼哈!”张际大声喊,接着就把鞭炮点了起来。
蒋民想要再问,声音被震天的鞭炮声掩盖。
马子太冷哼:“全面开工,就凭刚才那几百个人?”
这样的车他熟,一辆车载一个排的人,也就是三十多个,刚才的车队有九辆,头车是锣鼓队,后边八辆车,这一队还不到三百人。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锣鼓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同一个方向,同样的车队,从远处缓缓开来,从公司门前经过,又往另一边开去。
“还是红妆运输的车队。”蒋民说。
两列车队,拉过去的有五百多人。
马子太“哼”的一声,“五百多人,能干什么?”
只是没隔一会儿,锣鼓声又再传来,又一列车队开了过去。
一队一队又一队,木兰地产的人听了一上午的鞭炮和锣鼓,已经不记得过去了多少车队,蒋民喃喃:“马总,他们这至少三千人了吧?”
马子太脸色早已经铁青,拉着脸不说话。
一个助手疑惑的说:“哪来这么多人,还穿一样的衣服,我不信!一定是只有一两队,转着圈开过来糊弄我们。”
有道理!
大家眼睛一亮,蒋民立刻点头:“我也觉得奇怪,有好几趟看到他们前边的那面大鼓掉漆。”
“真的?”有人将信将疑。
“真的,我也看到了。”另一个人肯定。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