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鸣点头,低声说:“我想,如果是我的姑姑,有人发现她是被拐的,我希望也能……也能伸出援手。”
将心比心吧!
荆红妆看着他,默默点头。
是啊,不要说牧心迪说的人,或者就是她想到的人,就算不是,这样的事既然遇到了,也该伸出援手。
当天晚上,荆红妆把几张纸交给古少杰,让他去打听那些人的情况。
周末的时候,古少杰过来,吐吐舌头说:“嫂子,这些人里,有几个人可不得了,我一问,十几年前,可算得上是世家旺族。”说着,在纸上给她画出来。
“另几个呢?”荆红妆问。
“另几个,除了和牧心迪认识,他们的身份经历都是真的。”古少杰说。
“有问过他们怎么认识牧心迪?”荆红妆问。
古少杰点头:“他们有一个相同的经历,就是在大栅栏监狱和清河口监狱分别关押过,刚好是牧心迪那几年呆过的地方。”
也就是说,牧心迪说的是真的。
荆红妆好奇了,指着他刚才画过的几个问:“这几个也是?他们都是什么人?”
古少杰吐吐舌头说:“这几个都有些身份,我可查不到,或者以后问陆大哥。”
不同的阶层,就有不一样的人脉。
荆红妆点点头,又指最后的余家楼问:“这里呢?”
古少杰说:“这个余家,之前说是在大坟院有人见过,我特意托人打听,说是他们只在大坟院住过一阵子,后来又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易大嫂最初听两人调查什么人,知道是买地的事,也没在意,现在听到说余家,忍不住皱眉说:“红妆,那余家可不是好人。”
荆红妆点头说:“只是我听说,是房家的一个女儿还活着,余家楼是她的,只是被改了姓余。”把牧心迪讲的事简单说一回。
易大嫂错愕:“有这样的事?”
荆红妆叹气:“是真是假,还得找到人才知道。”
陈小妹旁边听着,接口说:“嫂子记不记得,我们石门沟里就有一个憨媳妇儿?”
荆红妆想一下问:“就是一口气生了八个孩子的?”
陈小妹点头:“她就是她男人在山外头‘捡’来的,刚去的时候,就在屋里关着,直到生了第四个娃,才慢慢放她出来。”
易大嫂听的咋舌,喃喃的说:“这么说来,真有这样的事。”
荆红妆叹气:“岂止是有,越穷的地方,这样的事越多。”
易大嫂不放心的说:“红妆,你想帮人,可不能自己冒险,要不然……要不然舍几个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这易大嫂还真是心软。
荆红妆看她一会儿,突然笑起来,摇头说:“大嫂,你知不知道,想用钱救她出来的是谁?”
“谁?”易大嫂一愣。
荆红妆搂住她,这才一字字的说:“牧心迪。”见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才又把牧心迪怎样认识女孩子哥哥的事说完整。
易大嫂咬唇,隔了好一会儿,低声说:“这个人,反正我是不信,可是……可是……”纠结一会儿,又叹气说,“反正,你别冒险,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陆垣交待?”说完拽开她搂着的手走开。
古少杰也点头说:“嫂子,大嫂说的对,就算牧心迪是好人,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就算这房家的姑娘可怜,你……你也不能自己冒险。”
陈小妹听着,也连连点头。
就在山里,为了抢媳妇儿打架的事层出不群,外地人去了要带走人家的媳妇儿,往往一村子的人出来把外人打走。
这几个人知道,两世为人的荆红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荆红妆点头说:“嗯,这件事,要有十成的把握才行。”把这事抛开,指着古少杰画出来的几个人说,“这几个人要卖的是院子,现在我也没那么多钱,先放放吧。下个星期,约牧心迪看这几间厂房。”说着在纸上标出来,又说,“还有李大叔那里,他还想卖,就一起来办手续。”
古少杰不知道,陈小妹却大约知道她手里还有多少钱,侧头瞧瞧她,悄声问:“嫂子,你是要给房家那个姑娘留一笔钱?”
荆红妆看看她,笑着搂搂她肩膀,没有回答。
易大嫂嘴里说是不管,可还是不大放心,拿着吃的过来,装着不在意的说:“这快放假了,不如等陆垣回来,和他商量商量。”
陈小妹立刻点头:“嫂子,买地买院子的事,陆大哥不管,可是救人的事,还是和他商量商量的好。”
说的也是!
荆红妆点头:“嗯,牧心迪说是在冀省,我现在除了钱,也做不了什么。”
两个人见她不打算强出头,都放下心来。
下一个星期,荆红妆又买了几处废弃的厂房,直到办好最后一处的手续,上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