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妹连连点头,也说:“古大哥,你就拿着吧,之前我们在村里,凡是出力的,嫂子也是这么算钱的。”
古少杰只觉得那钱烫手,无奈说:“我只是绑绑棉纱,再送送货,实在比原来轻松很多,就……就赚这么多。”
“帐不是这么算。”荆红妆摇头,“这京城里,像你一样给别人拉货的,没有一百,总有八十,对不对?”
岂止啊!
古少杰点头。
荆红妆说:“所以,你有人竞争,拉一趟货用多少钱是差不多的价,有时候还轮不到你。”
古少杰又点头。
本来运多少货大多都有约定俗成的价钱,可就是有人破坏规矩,用降价来抢活儿,这样守规矩的接到的活儿就会变少。
荆红妆说:“可是这拖把,即使我们不是头一份的,做的人也不会多。”
古少杰脑子灵活,立刻说:“嫂子是说,我们没有竞争,所以才能赚的多?”见她点头,又摸摸脑袋说,“那也是嫂子的点子好。”
荆红妆点头说:“所以,我没出什么力,一样拿钱,你出了力的,怎么能不拿?”
古少杰低声说:“可也没有拿这么多的,鲁木匠给人打一整套家具,也就一百。”
荆红妆问:“按之前说好的分成,鲁木匠是不是也拿三百上下?”
虽然她没有仔细问过,可是却很容易算个大概。
古少杰点头:“虽说木头用的是废料,可也是算了本钱的,他拿了三百六。”
荆红妆摊手:“鲁木匠出木头和做骨架,你出麻绳和绑棉纱,我出棉纱、皮革和点子,周皮匠出手艺,大家拿钱差不多,有什么问题?”
听着确实没问题。
古少杰这才把钱收了起来。
陈小妹吁一口气,掰手指算说:“嫂子,这一个月就两千多,只要半年,你可就万元户呢。”
万元户这个词,她也只是听村里大队广播里说过,这么几年,可从来没有见过。
荆红妆笑起来,摇头说:“拖把只是开始卖的好,往后就会和扫把一样,有人买,但不会有人抢。”
“为什么?”陈小妹睁大眼睛问。
荆红妆说:“因为一个拖把,怎么也要用上半年,等大家都有了,就是零零散散的换。”
“那怎么办?”陈小妹急了。
荆红妆微笑说:“所以,那些废料,我只订一年。一年内,只要没有别人竞争,我们还是会很好卖。”
她包一年的废料,一年内别人在京城找不到大量做拖把的原料,也就形成不了竞争。
不管是做什么,只要是垄断就能赚钱。
至于一年后……她不一定还做。
大家听明白,看着桌子上的钱,都觉得有些惋惜。
荆红妆却不在意,拍拍剩下的钱,向古少杰笑说:“我有多少钱,你心里有数,这几天抽空去打听地方,最好是能买下来的地方。”
现在的京城,只有二环,不管是院子也好,厂房也好,只要是地皮,都是一个不错的投资。
古少杰睁大眼睛问:“嫂子是说,这两千多块钱用来买厂房和院子?”
“对!”荆红妆点头。
陈小妹又不明白了:“嫂子不是说,这拖把生意只做一年?那一年后,这厂房岂不是白买?”
“傻丫头!”荆红妆笑起来,“我不做拖把生意,还可以做别的,再不成,给你当菜园子用,怎么会白买?”
“真的?”陈小妹眼睛一亮,忙说,“要是离我学校近一些最好。”
“那就买小妹离的近的地方。”荆红妆随口说。
她说的随意,古少杰却当了真,只隔了十几天,就拿着几张草图过来,给她看说:“这里有三处厂房,两处院子,嫂子看哪处更合适?”
这么多?
荆红妆惊讶。
古少杰说:“嗯,我认识一些前些年破产的人家,挨家打听来的。”只是简单一句,立刻把图纸送到她面前,指着最上边的一张说,“嫂子,这处厂房是最大的,原来是做木料生意,院子大,库房也大,原来的主人,是运动刚一开始就被打倒的。”
荆红妆问:“你找得到原来的主人?”
“他们产业是败了,可是人还在京城,前些年一家人也只是勉强打个零工,去年他家老三招了工,过的才好一点。”古少杰答。
荆红妆点点头,不置可否,翻到第二张。
古少杰说:“这个原来是做陶制品生意的,不算大,只有一间库房,院子倒是不小。”
陶制品不怕雨淋,完全可以放院子里。
荆红妆微微点头,接着翻后边几张。
还有一处不小的厂房,只是经过那些年,已经倒塌的差不多,说来只剩块地皮。
而两处院子,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