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嫂忙接过来,琢磨说:“只我们两个人,整只鸡也一下子吃不完。”
古少杰笑说:“现在天气还凉,东西放得住,一顿吃不了就两顿。”跟到厨房,帮她拿只筐把活鸡扣好,又说,“你们不敢杀,等我过来收拾。”
荆红妆抿唇笑:“这个我倒是可以。”
古少杰吐吐舌头,向她挑挑大拇指:“就没有嫂子做不了的事。”
荆红妆笑笑,又拿一张纸给他说:“这上边的东西,你帮我找找。”
古少杰粗粗看一遍,见东西虽然奇怪,倒不难找,答应一声,又急匆匆的走了。
荆红妆见阳光正好,给两个孩子小衣服穿好,推到院子里来,易大嫂搬了两把凳子出来,一人一把,坐在院子里摘菜,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可没说几句话,听到门外说:“怎么我听说这里是一个学生住着?”
两人回头,就见一个中年女人隔着栅栏门往里张望,又说:“一下子占三间房,还自己装了铁门。”
易大嫂和荆红妆对视一眼,过去隔着门问:“这位大嫂是有什么事?”
女人见她过来,问说:“你是住这里的?不是说住着个学生?怎么不住宿舍?”伸长脖子,隔过她还往院子里张望。
易大嫂听她一味的问,摸不清是什么人,没有回答。
荆红妆也跟着过来,刻意挡住她的视线,微笑说:“我就是住这里的学生,不习惯和生人来往,所以没有住宿舍。”
“啧啧,可真是讲究!”女人撇一撇嘴,见里边两个人门口一站,院子已经看不到什么,打量她一眼问,“你们哪里的人?怎么就能找门路住到教师公寓来?”
怎么听着不像管什么事的,倒像个包打听?
荆红妆见易大嫂要答,伸手握住她胳膊,微笑说:“来的时候和学校问问就有了。”
“哦!”女人应,又踮脚往院子里看,“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
荆红妆皱眉,挡她两下,皮笑肉不笑的问:“大婶这是找谁?说出来,说不定我知道。”
“问问,我就是问问。”那两下挡的刻意,女人终于有所察觉,随意说两句,自顾自的走了。
“这是什么人?”易大嫂皱眉。
“估计是这学校里什么人的家属。”荆红妆说,回头看看院子里的小车,想到小思远一次被偷,一次被抢,心里不稳,回来把孩子推了进去。
相处这几天,易大嫂知道她紧张孩子,跟着进来,皱眉说:“都不说孩子不能总在屋子里,就是经常哭闹几声,总也听得到。”
荆红妆摇头说:“知道我们有孩子不要紧,可是总在外头窥探讨厌的很。”向铁门瞧瞧说,“回头让少杰找什么把门封了,留个小窗就行。”
之前在村子里,她院子里做点什么,也常被村里人窥探,只是那是自己长大的地方,都是熟人,倒没在意过。
现在这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又经过两次被人算计孩子,就警觉很多。
易大嫂明白,点头说:“这个容易。”
古少杰晚上带了荆红妆要的东西过来,听两人一说,倒是动作迅速,第二天就找来木板,叮叮咣咣,把铁栅栏门封住,只在一个人高度留了一个小窗口。
这样一来,隐秘多了。
荆红妆瞧着,安心很多。
接下来,就是研究古少杰拿来的一些东西。
别的材料倒没什么,砖头虽说比石头透气,还好还有水泥,没有页岩可用,城里却可以找到石棉板,她要研究的,是这样做出的烘焙炉所用的火候。
荆红妆利用下午下课之后的时间,在院子里砌出一个改良的烘焙炉来,接下来就开始试这烘焙炉的火候。
陈小妹周末再来的时候,正碰上她一盘小饼干出炉,惊喜的问:“嫂子,你又要做点心?”拿一块来尝,连连点头说,“这白面做的,可比我们杂粮做的精细的多。”
荆红妆笑说:“闲的时候,做一些我们自己吃。”又拿去给易大嫂尝。
易大嫂奇怪的问:“怎么,你们以前就做过?”
陈小妹笑说:“我们县副食品商店好些点心、糕点,都是嫂子做的呢。
易大嫂仔细尝一尝,点头说:“这一次的又脆又香,可比前几次强。”
荆红妆见陈小妹睁大眼看过来,笑说:“我试好几天了,前几次不是火大就是火小,这盘才刚刚试好,明天多烤一些,你也带回去当零食吃。”
陈小妹笑:“那敢情好,有时候看书,嘴闲的很。”和她说笑几句,进去抱孩子,又问,“怎么把门封起来?”
荆红妆把之前的事说一回,摇头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不相干的人窥探。”
陈小妹皱眉:“怎么城里人也这么多闲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荆红妆耸耸肩,摆个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