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敬业哪知道她的想法,连连点头,向宋开元说:“只是不知道这河滩上的荒地,是不是也要算份额?如果算,那我从县里出个文书,算是县里借用,不占红妆的。”
宋开元摆手说:“这河滩空着多少年没有人用,现在县里用得上,也算是物尽其用,我们村里批个条子就好。”
这话说的敞亮,焦敬业微微点头。
哪知道宋开元话峰一转,又说:“只是有一样,这河滩总是我们上南坡的地方,县里要用我没有话说,可以后这里再用人,可得优先我们村子里的,不然我没有办法向大伙儿交待。”
听着焦敬业的意思,是要把规模做大,现在只要荆红妆姐弟两个就行,等做大了,难免会用到人手。
退一万步,就算以后用不上,自己把这话说出来,也堵了村里人的嘴,免得说各种闲话。
宁泽远听着,也连连点头说:“对,焦主任,这河滩在我们上南坡村子和地之间,就是农忙的时候,大伙儿也能照应,用别处的人一来不方便,二来也怕生口角。”
最主要的,有这些话垫底,村子里的人指望好事轮到自己头上,自然就会上心,帮不帮忙还在其次,捣乱的人就少了,看到偷鸡摸狗的也必然会管。
焦敬业明白两人的意途,点头说:“用人的事,交给红妆吧,倒不用找我。”
荆红妆微笑说:“我们村里这么多人,自然是用本村的人,只是小妹帮我这么久,我可还是要用的。”
陈小妹和荆红妆两口子什么交情,这村里可没有人是不知道的,宋开元点头,笑说:“石门沟可是陆垣娘家,我们两个村是联姻的,你要用谁,自然由你。”
也就是说,不止陈小妹。
蔡盛也知道,他那里的手工皂,一直是陈小妹在帮忙,立刻点头赞成,却又跟着说:“我瞧你们那边还拴着三只羊,不然,连羊也一起养起来?”
荆红妆笑说:“要养羊不难,可是还是前头说的,羊肉要销路。”
蔡盛连连点头说:“这事我们记着,慢慢来。”
养羊不比养鸡,可以马上养成,在这其间,看来还真的要仔细考虑这件事了。
一顿满月宴吃下来,大家不止嘴巴满足,吃的饱饱的,更重要的是听到焦敬业的消息,突然就对未来又多了些期待。
原来,荆红妆那些鸡是替县里养的。
原来,鸡的规模做大,大家都有机会参与。
可是鸡舍烧了,几十只鸡只找回来十几只,一切又要重来。
那该死的放火贼!
焦敬业和蔡盛吃完饭走了,村子里的人却还没散,大家仍然兴奋的议论着,眼睛看着院子外的河滩,似乎已经看到一排排整齐的鸡舍,鸡舍里养着满满的鸡,鸡生了白哗哗的蛋,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财富。
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也可以赚到荆红妆的一千块,甚至更多。
大家说的热切,就已经有人忍不住挽起袖子,准备往山上挖土,帮忙打泥坯了。
现在干活虽然没钱,但是谁干了谁没干,让荆红妆看到,到时候要用人,也会优先他们的吧?
宁泽远倒也没有想到,荆红妆的一个满月宴,居然能收到这样的效果,看着大家都一脸的兴奋,心思也跟着变的活跃。
当初高中毕业,县里不是没有位置给他,可是他还是回来了,最初,他只是想守着父亲留下的房子,守着父亲留下的地,后来,他又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乡亲们的日子过的好一些。
所以,当初虽然对陆垣的走一百二十万个不满意,还是托他查了资料,他想知道,这样的地方,要怎么样才能一步步富裕。
现在,资料上的记录他还没有一项项实践,倒是荆红妆为大家争取来的机会。
那就,干吧!
宁泽远下了决心,第二天就又带一批人过来,山上挖土打成泥坯,空地上画出范围,动手建新的鸡舍。
在这个时候,荆红妆出来了,叹口气说:“既然要往大了建,还是离我的房子远一点吧。”
再放火,也别再引着房子,这一次是没事,谁知道下一次会怎么样?
宁泽远向她深望一眼,点头答应,索性另找一片较陡的山坡下动工。
而这个时候,大棚里的又一批蚕开始吐丝了,荆红妆再次孵化新的蚕卵,在原来鸡舍的位置又搭一个简易的大棚,放好一层层的笸箩备用。
大家见她对养蚕倒比养鸡还上心,都觉得奇怪,宁泽远说:“红妆,你要扩大棚养蚕,回头鸡舍建好,再帮你把这边也建一个。”
“不用不用!”荆红妆摆手,微笑说:“我再养两茬儿就好,不用那么麻烦。”
这就更奇怪了。
只是,这丫头嫁人之后,做的每一件事没有不奇怪的,宁泽远也就不再去问,专心建好鸡舍。
泥坯的鸡舍要慢一些,第一间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