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的话只吼一半,后腰上猛的被人捅了一棍子,大叫一声回头,就见荆红妆站在身后,冷冷的说:“他是我男人!”
吵吵这么久,都见她一直笑眯眯的说话,这一说她男人,不但沉了脸,还直接动手。
宁泽远挑了挑眉毛,向陆垣横一眼。
这小子哪修来的福份?
陆垣却像没看到一样,指指菜地说:“我浇的!”
“那又怎么样?”王守义蹦了起来,脚还没有落地,屁股又被捅了一下,“嗷”的叫一声,回头瞪着荆红妆。
荆红妆冷冷的说:“他浇的就得赔。”
“老子不赔,能怎么样?”王守义耍开了无赖。
反正这件事被捅了出去,回去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
王保全要行使族长的权力,被陆垣打断,满心不耐烦的说:“人命官司放在这里,还抵不了你们一片菜地?”
荆红妆冷笑:“人命官司是你们村的,菜地是我们的,凭什么你们的人命官司就要毁了我们的菜地?”
王保全说:“事情有轻重缓急。”
荆红妆撇嘴:“王拴儿死了两年了,也没见你们急,就急在这一会儿了?”
王保全皱眉说:“那你说怎么办?”
荆红妆还没有说话,陆垣冷淡的声音说:“不赔,一个都别想走!”
咦?
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横?
小王庄的人不觉得,上南坡的人却都觉得新鲜。
这下宋开元也站了起来,点头说:“都是庄稼人,你们该知道种地不容易,你们来说理归说理,进来就踩坏一片地,现在不能说你们有人命官司就完事了。”
“宋书记,你怎么也这么说话?你可是干部!”王保全大声说。
宋开元挑挑唇说:“我是上南坡大队的书记,要为我的群众说话。”
不是你们的!
王保全瞪他好一会儿,终于说:“好,你说,要怎么赔?”
“一棵苗,一毛钱!”是陆垣慢悠悠的声音。
一个小王庄的年轻人瞪大眼:“你怎么不去抢?”
这年头,一毛钱能买一笸箩茄子了,他一棵苗就要一毛?
“嗯,我不介意!”陆垣点头。
这是表明了要明抢?
荆红妆忍不住好笑,也跟着点头说:“一毛钱都便宜了你们!”
你这种的是金子?
所有的人无语。
只是事情到了现在,小王庄的人知道理亏,又有宋开元、向九明在这里,知道不赔钱讨不了好,一群人满身搜刮一遍,也只凑了两块钱,可是这一场闹,压倒的小苗岂止二十棵?
荆红妆一把抢了过来,冷声说:“这次放你们一马,再有下次,来一个我打一个!”说完把路让开,后退几步站到陆垣身边。
这话说的,好狂啊!
不止别的人咋舌,连宁泽远也忍不住扬眉。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这么彪悍?
王守义知道,这一回去,不死也得掉层皮,突然大声吼:“臭丫头,老子和你拼了!”头一低向她冲了过来。
如果他能替小王庄的人出口气,回去或者还能处罚的轻点。
哪知道刚冲到荆红妆面前,就见荆红妆手一挥,一棍子结结实实抽在他脸上,嘴里骂:“不开眼的东西!”
王守义眼前一黑,脑袋一懵,陀螺一样原地一个打转,还没等他反应,陆垣脚一抬,正正踹在他的屁股上,整个人直冲出去,一头扎进地里。
这两口子,混合双打啊!
别的人只是惊讶于陆垣居然会打架,宁泽远却很高兴,立刻向小王庄的人挥手:“还不滚,别怪我们不客气!”
“对啊,快滚吧,丢人现眼!”上南坡的人都嚷了起来。
这些人跑到上南坡来,耀武扬威喊打喊杀的,哪知道做出来的事,比赵松还恶心一百倍。
王保全气的跳脚,只好咬一咬牙,挥手说:“押上人,走!”自己先大步出了院子。
张寡妇被人拖起来,走出两步挣扎着停住,瞪着荆红妆,嘶声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上坟的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她和赵松的奸情,王守义弄死王栓儿的事,或者是赵松说出来的,可是赵松砍伤王守义,腿上留了什么样的疤,连她都不知道,赵松更不可能去琢磨这种事,可是荆红妆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总不会是真的偷看王守义洗澡吧?
对啊,这些事太细节了,荆红妆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连陆垣都好奇的看着她。
荆红妆冷笑说:“有人受伤,就有人治伤,这种事,只要去查,总能查得到!”
“你为什么要查?”张寡妇的眼里像要喷出把火来。
荆红妆拽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