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大惊,这位回来没几个月的太子极少在外露面,一直都是神秘而高高在上的。
可,今天怎么亲自跑到振国王府抓人,定是李孝晔一早被盯着,就算他们努力做得隐蔽,还是被发现了。
秦管家一边已经暗地里让人去将五皇子带走,一边拖着时间赔笑道:“太子殿下,深更半夜的,您带着一大群人来振国王府无故找人,似乎也不太合适。虽然您是太子,但也要讲国法是吧?”
李孝凌顿怒。
“你敢拦本宫?振国王府怎么了?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身后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拔剑相向。
要硬来?
秦家人从来不怕!
秦管家也不客气了,太子又如何?
今天,他保不下五皇子,也无颜见大姑娘!
秦管家的笑容渐收,腰杆挺直,身后几位秦家侍卫齐齐往前一站,一排人散发出来的凛然霸气硬生生地让李孝凌和他带来人的腰杆子一软。
秦家大门在他们身后哐当关上,李孝凌气得脸色铁青,秦家还真敢!
好不容易抓住李孝晔的痛脚,肯定不能让他跑了!
李孝凌瞬间拔出腰剑,直指秦管家咽喉,锋利的剑尖划过他的脖子,顿时鲜血如注。
秦家侍卫们大急,纷纷要上前抢人,被秦管家厉声呵斥,“退下!”
京城振国王府的问秦家侍卫几乎都是秦老管家一手培养起来的,个个视他如父,将他生命受到威胁,岂能坐视不理。
侍卫依旧要围上来,两方剑拔弩张。
秦管家一挥手,脖子的血流得更猛,他镇定地盯着李孝凌,冷冷道,“你们都退下!太子乃未来天子,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更知道有些事做了没有后悔药。”
秦家侍卫赤目圆瞪,死死的盯着李孝凌,大有他一旦敢下杀心,他们定会拼命冲上去的架势。
李孝凌怒火中烧,区区秦家下人竟然敢用国法压他?
果然,秦家胆大包天,不除不行!
“哎呀,这是干啥啊?”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
一个没长胡子的男子捏着兰花指走近,看到李孝凌手中的剑和秦管家脖子上的血,大惊失色,“天啊,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当众杀秦家将军吗?”
李孝凌一愣。
此人他认得,这是德妃宫里的管事太监,可他怎么深更半夜出宫了?还跑到这里来了?
“狗奴才,胡说什么?”
来人也不怕他,嬉笑道,“太子殿下,您可能不认得这位秦管家,他可不是奴籍管家,人家可是兵部在册的将军呢。”
李孝凌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剑挪开了一点。
秦老管家面不改色,对着太监拱手,“请问这位贵客是?”
“太子殿下当前岂能称为贵客?奴乃德妃娘娘宫里的掌事太监。”太监回礼。
秦老管家警惕起来,德妃宫里的掌事太监都来了?
“奴为娘娘办事,也是找五皇子呢,正想来询问,正好撞见了。”
太监这番话谁也不信。
深更半夜的太监出宫就不合常理,还来寻五皇子,也寻到振国王府门前了?
秦老管家猜想,这也是监视五皇子的人之一。
果然,太监看着李孝凌默默收了剑,便走近,“秦管家,奴的人也亲眼见到五皇子进了振国王府,而且,他刚才见的人刚刚去杀了人并被抓起来了,此人称是五皇子买凶杀人。所以,太子来抓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老管家挡着不让进,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秦老管家暗暗握拳,这两人是铁了心要进府。
可刚才暗暗派去带走五皇子的还没动静,说不定振国王府的几个门都被堵上了,人出不去!
李孝凌看一眼太监,心里冷哼,想来占一份好处是吧?
李孝凌也往前一站,“秦老管家,就算你是在册秦家军将军,但本本宫办案,谁也拦不得,否则,本宫就会写劄子给父皇,判你们秦家一个意图谋反之罪!”
秦老管家把心一横,冷冷抬头,“振国王府乃皇上亲赐金匾,自入京一来,还从来没有人敢擅闯过,哪怕是前一任太子!今天,任何人想踏入我秦家,唯有从我等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是拿姓钱的诋毁他?
李孝凌豁然大怒,对准秦老管家的胸前一刺,“好!秦家要反,给我杀!”
“谁敢!”一声娇喝,伴着一阵急速马蹄声飞奔而来。
李孝凌刚回头,一支利箭嗖的飞射过来,正中他的手腕,直穿过去将手腕钉在猩红的大门上。
痛得李孝凌哇哇大叫,吓得他个随从赶紧上来拔。
带手腕得救,可箭还插在手腕上,鲜血疯了似的涌出来,吓得李孝晔脸色发白,头发晕。
迷糊间,看到白色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