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在国公府门前杀我?”秦知晓挑眉。
钱博裕冷笑,“秦家一个小小女娃都敢兴风作浪,杀你又如何?杀你,是为天鼎安定!”
女护卫们立刻勒马将秦知晓护在中间。
秦知晓嗤笑一声。
滥杀无辜还能说得如此堂而皇之,厚脸皮没人及得上钱氏一族啊!
秦知晓寒眸嗜血,凛然而立。
这些佞臣之徒,不灭,天下何来公道?何来太平!
从前,祖父和父亲谆谆教导她,要为百姓护住天下太平。
但他们不会想到,要天下太平仅击败入侵之敌远远不够。而要拥有威慑皇权的力量、压制这群怀揣野心之徒的权势。
经历这段时间,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秦家要护的是一位明君。
何为明君?
仁善治国、以天下太平为己任方为明君。
自私自利心怀叵测的皇帝,自然养出一群同样野心勃勃的臣子,这样的君,秦家不护也罢!
立春手一扬,一道呼啸的火焰直冲上天。
她这是要搬救兵!
钱博裕手一挥,刚想开口下令放箭。
“慢着!”一声厉喝撕破夜空传来。
紧接着几百个身穿黑甲的禁卫军骑着马狂奔过来,呼啦一下将秦知晓她们护在身后。
为首的凌天禹骑在马上,冷冷地扫了一眼墙头,“你们谁敢放出一支箭,本官便可就地正法!”
钱博裕和定国公脸色大变,凌云霄今时不同往日,他手下十万中央禁卫军,全都是严格挑选并训练出来的,清一色的精良装备,其中还有两位将领是漓城的秦家军调来的。
如今,他已不是皇城司一名武将这么简单了,他是皇上身边最受重用的左膀右臂。
都传闻,他将是十万禁军大统领。
得罪他,未来在东京将寸步难行。
秦知晓有些诧异,他怎么来了?
宁九霄松了口气,“走吧,去秦府。”
随着凌天禹回来的焰风扁了扁嘴,嘟囔道,“害,功劳又变成凌天禹的啦,九爷这是替人做嫁衣裳嘛。”
“大姑娘。”凌天禹纵马与秦知晓并行,“您打算如何?”
“敲登闻鼓,告御状。”秦知晓干脆道。
“好,我可以直接带你入宫,不用敲登闻鼓。”
秦知晓有些诧异,“谁通知你的?宁九霄?”
“是。他那边不便出面,但我可以,皇城禁军专管东京治安。”
秦知晓一笑,“很好。”
此刻已丑时初,宫禁也只有凌天禹才能进。
两人畅通无阻地直奔紫宸殿,直接跪在殿前,当值的太监们吓坏了,赶紧去通传。
安公公听到这两位深更半夜跪在宫里,也吓了一跳,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赶紧去将皇帝叫醒。
皇帝半夜爬起来气不打一处来,可这两人都是要用的人,赶紧宣了。
看到那件血衣简直要气撅过去。
“去把皇后和沈贵妃叫来!”
她们家里惹下的祸事,还美美的睡觉,让他堂堂皇帝给背锅?
两宫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被皇帝急召,紧张得来不及梳妆,素着一张脸就匆匆赶来。
皇帝满腹怒气直接冲着她们撒气。
“你们两家简直无法无天了,小儿都敢动辄杀人?长辈该多恶毒!”
钱皇后和沈贵妃脸色蜡白,这话说得太重了。
她们看向台面放着一件小孩的血衣,惶恐不安。
钱皇后看向秦知晓,心里怒气就上来了,可当着皇帝的面不便发作,满眼怨怼,语气生硬道,“想必是什么误会吧?”
“误会!”皇帝气得抓起血衣就朝她砸了过去,吓得她避也不敢避,硬生生地让血衣落在她头上,脸顿时涨得通红,羞愤难当。
安公公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将血衣拾起,叠好,恭敬地递给秦知晓。
秦知晓双手接过,“多谢。”
“在证据面前,当着秦知晓的面你还敢说误会?是不是人死了才不叫误会?你们钱氏一族越来越狂妄了,要不要朕的位置也送你们钱氏坐?”
“皇上!”钱皇后脸一片死灰,死劲将脑袋向青石板死劲磕去。
看她这幅样子就想起定国公老匹夫带着全家逼宫的场景,皇帝更气了。
讽刺道,“你们钱氏除了用苦肉计还会什么?”
钱皇后的头磕不下去了,顶着额头血包,急得哭了,哪里还有一国之母的雍容贵气。
秦知晓深深看她一眼。
为了钱家的荣华富贵,为了巩固后位,为了得到太子之位,可以舍弃自己亲生女儿的人,她的心得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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