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晓也担心,心急如焚,懒得计较,“请给一间暖屋子。”
沈翊宸松口气,“娘,快带秦大姑娘进去。”
“哎哎,这边请。”国公夫人慌忙亲自带人进了东厢房,忙不迭地吩咐人烧水,加炭炉,唤府医。
沈翊宸赶紧让人拿着保国公的名帖找宫外住着的太医,并吩咐能找多少就多少。
秦知晓她们飞快地为他换衣,用热水擦手脚,好一会儿,僵硬的手脚才松软下来,双眼依旧紧闭,昏睡不醒。
秦知晓解开破烂的袍子和沾满血的寐衣,发现身上都是淤青,有被掐的,有被咬的,心痛得眼泪直掉。
不一会儿,沈府府医赶来,处理过伤口后,低声道,“小王爷泡在冰冻的井水里太久了,伤口都白了,恐怕要生一场大病。”
秦知晓收泪,毅然道,“我们回秦府。”
立春用被子将小淮钰裹起来紧紧抱着。
“不行。”保国公抬脚进来,拦住去路。
秦知晓冷着脸,“保国公是要拦我?”
保国公和沈翊宸对视一眼,这样放人走,万一出了意外死了,沈家脱不了干系,沈贵妃也会受牵连。
沈翊宸柔声道,“我们不是要拦郡主,而是希望等太医来了看看,毕竟太医的医术更为高明不是?”
秦家虽为王府,可小淮钰年纪小,如不是秦贵妃出面,宫里太医是请不来的。
“大姑娘,白露来了。”门外,春分带着白露急匆匆进来。
白露看到奄奄一息的小淮钰脸都黑了。
赶紧上前把了脉,二话不说给他喂下一粒丹药。
秦知晓不想耽误救小淮钰,不想节外生枝,试着说服沈翊宸,“白露是药王谷谷主关门弟子,她的医术就连太医也比不上。”
夫人看出夫君和儿子的担忧,她也害怕,人是她答应入私塾的,在沈家差点没命,这事可大可小。
若是能在沈家将人救醒,那事情就好办的多。
她赶紧挤进来,温和道,“小王爷人小身子弱,再回秦府一路再受风寒如何是好?不如等等太医,你们先在此处好好的养一夜,待人醒过来了再回去?”
白露扎完针,站起来,一抬手亮出皇后令牌,让沈家人吓了一跳。
“小王爷受到极度惊吓,若不离开这里,醒来看到还在沈府,悲伤加害怕会伤得更重,你们是希望让小王爷索性死掉吗?”
“你胡说八道!”保国公气极。
他们就是一片好心,这群眼皮子浅的女人懂个屁!
沈翊宸忙对秦知晓道,“郡主,小王爷在我府中出事,沈家定当负责到底,如果真出了意外,沈翊飞定当偿命……”
“什么!偿什么命!谁敢让我儿子偿命?”保国公立刻打断,眼里冒火。
“老爷,您先别说话。”国公夫人也生气了,宠妾就算了,人命关天还想护着,就是老糊涂了。
以前,她忍气吞声,如今儿子就在身边,她才不怕!
他们在吵,白露已经开始为小淮钰行针,很快,他的手就有了暖意。
秦知晓见到弟弟煞白几乎略有血色,松了口气。
淡淡道,“你们想清楚了,我要走谁也难不住。如耽误我弟弟治疗,我定会和沈家死磕到底!”
都敢杀进沈府了,还敢死磕到底?
小女子也太嚣张了!
保国公气笑,“你有什么本事与我死磕?就凭你们孤儿寡母?”
秦知晓冷笑,“如果你们拦着延误救治,那你们就是谋杀振国王的同谋!你们开设私塾就是为了结交朝臣,居心叵测,皇上最为忌惮,你们自己掂量。”
保国公一愣,“疯了,疯了,她疯了!”
沈翊宸被秦知晓的话震住,忙拦住还想教训秦知晓的父亲,“我护送你们回去。”
“不用,郡主和小王爷由我护送。”宁九霄不知何时出现,一袭黑衣带着满身冰寒戾气。
皇城司来了,还有谁拦得住秦知晓。
保国公和沈翊宸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秦知晓边走边吩咐,“春分,你留下和我们的人一起盯着,在我没有抓到两个罪魁祸首前,沈家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谁敢硬闯,我回来亲自一把火烧了沈府,再将我的头颅献给皇上请罪!”
战场上,秦家军向来不怕死,因为秦家军从不给自己留退路!
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
保国公夫人惊呆了,急得不行,“她要找到钱家两个孩子吗?他们在我们这里读书,如果你去抓人,我们的脸也都丢光了。”
保国公拧眉。
沈翊宸回来后与沈贵妃商议,要不露痕迹地结交朝臣,拉拢自己的势力,才能一致对抗后族,为拉下太子做准备。
所以,办了私塾,接着结交各世家小公子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