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绑起来。”秦知晓一声令下
秋妍还没反应过来,尔鸢手握麻绳,迅速将她五花大绑。
“大姑娘……呜呜。”
嘴里被塞进一块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惊恐的瞪着面色肃杀的秦知晓。
秦知晓后悔自己心存侥幸,心存几分善良,以为秋妍性本善,想给她悔过的机会,这才导致白露出事!
从进顾府开始,秋妍就坐立不安,定是她知道董昌要进京受封了,本就不甘的一颗心不安分了。
她可以出卖主子,残害姐妹,那漓城她是否也出卖过她们?
秦知晓真恨自己失察,没想到与她最亲近的人竟然是叛徒的帮凶!
她要守住振国王满门荣耀屹立不倒,不管用尽阴谋还是直接杀,或毒辣,或下作,她秦知晓必将心狠如铁,不择手段!
此刻,顾府的矛盾已经激化,该她出场了。
她要借今天机会将孝义伯逼到走投无路,让孝义伯府或狗咬狗,或狗急跳墙。
总之,越乱,宁九霄查盗抢粮草,非法买卖官粮之案动作就会越迅速,举荐孙氏堂兄参与就更为容易。
秦知晓不愿再看她哀求不甘的眼神,无比厌烦地挥手,“丢到耳房关起来。”
尔鸢提拎起秋妍的衣领就拖出去,直接丢进阴暗冰冷的耳房,再将她双脚绑上。
秋妍死劲挣扎发出呜呜呜的哀求声,尔鸢乌黑的冷眸瞪着她,“你赶紧祈祷白露无事,否则,千刀万剐都难抵你背信弃义的罪孽!”
哐当,她毫不留情将门锁上。
所幸,很快立春就背着奄奄一息的白露回来了。
可怜她白皙娇嫩的一张脸被打得淤青发黑,高高肿起,完全看不出原来人型,唇边一道裂口划到耳根,红肉翻出,鲜血直流。
她的左手腕被掰断,鞭痕遍体,衣衫撕碎,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他们怎敢!”
秦知晓目眦尽裂,心痛如锥。
时间不等人,拭去眼角的泪珠,目光冰冷锐利。
“尔鸢照顾白露,看住秋妍。春分快马去秦府接府医过来。立夏于回锦苑外放一把火,不要烧进院子里伤到尔鸢和白露!立春、夏至拿上火把,我们一路将火烧到祠堂!”
尔鸢抱起白露就走,她学过巫医,外伤的处理不在话下。
秦知晓她们三人举着火把顺着回锦苑一路烧过去,竟然没有遇到一个顾府下人,他们全涌到祠堂救火去了。
见顾氏家族一大群人慌乱地站在祠堂前指手画脚,火势面积不大,只因用了火油,火头很高很旺,看着有些下人。
三人将火把熄灭丢到暗处走了过去。
众人发现她们的时候,秦知晓已经走到跟前,她直接冲上前,一把揪起戚氏的衣领。
戚氏被突如其来的秦知晓吓得尖叫,“你、你从哪里回来的?文豪呢?”
她见到毫发无损的秦知晓,却没看到自己儿子,连儿子的随从都没见,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秦知晓怒道:“夫人好狠的心,竟为了贪墨先夫人的嫁妆,诬陷长房儿媳,还妄图烧死我!你就不怕将顾家也被烧毁吗?”
“啊,那边也起火了!”顾府下人惊叫。
“是从回锦苑那边一直烧过来的,夫人还真想烧死郡主啊。”李媚儿紧张地抓住顾伯爷的手臂。
顾伯爷急得挣脱她,跳着叫,“快去救火,那边,赶紧的,别让火继续烧进府里去!
“嗯?嫁妆?什么嫁妆?孝义伯让我等来是因世子夫人犯了七出之条,要开祠堂请家法,这究竟闹的什么!”一位年迈威严的老人拧着眉,扑捉到秦知晓说的话。
秦知晓冷笑,“那就要问孝义伯夫妇拉人等下水想做什么了!”
戚氏气得挥舞爪子就朝着秦知晓的面门挠去。
谁知,秦知晓比她高出半个头,手腕一转,拎着衣领将她整个人转了个儿,面对着族长,脖子却被衣领卡着,动弹不得。
她惊恐万状,胡乱舞着双臂,可抓不着背后的秦知晓,气得哇哇乱叫。
“族长,休听她胡说八道,她忤逆尊长,不守妇道,深更半夜溜出去与野男人私会,我儿有人证的。他正带人去抓她回来的,我儿呢?秦知晓,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秦知晓将她往地上狠狠一贯,目眦面寒,“家长?我呸,妾室扶正的奴婢妄想充我孝义伯府嫡出长媳的家长!你也配!”
戚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反正撕破脸了,索性坐在地上就哭叫。
“你这个杀千刀全家死绝的灾星,欺负婆母不得好……”
秦知晓满身戾气暴涨。
立春直接冲过去抓起她的头发,啪啪啪啪就甩了几个大巴掌,煽得她金星乱冒,晕乎乎的说不出话来,一张保养极好的脸顿时肿成了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