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闹剧演到现在,现场还有许多群众,又有了证据。 警察也将老人和尖嘴男人叫到一边,口头警告了一番。 苏今昱站在一边,看着江际白的眼睛流露出意外和欣赏的目光。 本想趁此机会英雄救美一番,却没想到根本不用他出手。 果然,自己的女人就是不一般,战斗力还挺强。 围观的群众指着这一家人交头接耳讨论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神情。 原来这家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讹人了。 只要有面生的人经过他们家,或者在他们家门口停留,就会被诬陷偷了鸡,偷了鸭,要不然就是讹人打了人。 大多数人遇见这种泼皮无赖,都给点钱了事。 但没想到他们这次栽了。 正当众人要散去时,江际白状似疑惑地开口道: “警察同志,那位老奶奶浑身都是伤,是不是被人长期虐待了?虐待如果达到轻伤也触犯刑法了吧,可以判刑的吧?” 警察还没开口,躺在地上的老人突然站起来,中气十足地朝着江际白吼道:“老娘是死是活关你屁事!我就是自己磕磕碰碰不行啊!” 她这么一说,也更加证实了前面那番是他们表演出来的。 这下,乡里乡亲也都知道她是被儿子虐待且利用了,但是她不仅维护儿子,甚至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尖嘴猴腮的一家人骂骂咧咧的走进屋,把房间关起来。 警察把周围看热闹的人驱散,然后也离开了。 这场闹剧也落幕了。 但是江际白的事还没完。 这次她不仅要回来找到和女儿匹配的骨髓,而且也要这些所谓的亲人为当年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当年她和母亲被赶出桑叶镇,没有一个亲戚站出来为她们说句公道话,也没有一个人收留她们孤儿寡母。 有的只有落井下石,颠倒黑白。 江际白望着在自己家土地上建起来的楼房,双眼微眯。 这些恶人,欺软怕硬,见钱眼开,没有原则,只会撒泼耍赖。 其实反而最好对付。 方法不过是四个字——威逼利诱。 这群人要是一旦知道,她有求于他们,一定会狮子大开口,而且还会以此为要挟,提出各种条件。 她可以提供一些营养费补贴给愿意做骨髓配对的人,但是想让她当冤大头,随意宰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派出所户籍窗口已经放假,要查到人员关系网络就更不容易了。 她要如何动员所有的亲戚去做骨髓配对,又不至于被要挟呢。 她望着小楼旁边的一处低矮楼房。 外墙已经重新刷过,楼房也加高了一层,但是院子和房子的整体结构没有变化,她记忆深处突然冒出一碗饭。 曾经她母亲因为父亲过世,茶不思饭不想,让幼小的她饿了好几天,只能靠捡垃圾吃。 那时,她的邻居一位大婶看她可怜,给了她一碗剩菜剩饭。 虽然只是一碗很寒碜的饭菜,但在她心目中,这碗饭菜比她后来吃过的任何美食都更美味。 她想去看看她。 记忆中这位大婶,人家都叫她杨大嫂。 刚刚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 江际白身随心动。 她走到这户邻居家,敲响了门。 门开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打开了门。 这位妇人穿着一身洗的泛白的粗布衣裳,看见来人,有一丝疑惑。 江际白微笑的说道: “这位大婶,我以前也是桑叶镇的,离开了很多年,现在回来想认祖归宗。想向您打听一个人。这箱牛奶送给您喝。” 随即,她拎了一箱牛奶放在门口。 大婶一看,对方这么客气,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哎,打听个事还提什么东西,真是太客气了。您要打听谁?” 大婶将她请进屋内,江际白也没有客气直接进去。 “不瞒您说,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隔壁,我记得当时有个邻居大家都喊她杨大嫂,您认识吗? 江际白盯着对方的表情,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家的容貌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认不出也是很正常的。 杨大嫂一听,瞪直了眼睛,然后无比认真的开始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