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说完就倒了下去,醉的不省人事。
季礼让人进来帮弟弟清理,自己也走到落地窗前,拿出手机。
他会弄清一切的。
第二天,季年从宿醉中醒来,浑身都泛着酸痛,头也是闷闷的疼。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缓了一会儿,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他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从床上坐了起来。
洗漱完毕,穿上米色休闲服,昨晚上那个颓废阴郁的男人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英俊爽朗的男人。
坐到餐桌前吃饭的时候,母亲和哥哥已经在用餐了。
桌上的食物很简单,清粥,小菜,一些馒头面点。
位居高位的父亲是常年不在家的,他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有时候到了节假日也难见得一面。
“年年,今天岳家姑娘回来了,你最近没什么事,去机场接一下吧?”
季夫人端庄大方,体态稍显丰腴,笑起来温和慈祥,说的话也是慢慢的,有一种特定悠长的调子,听起来特别舒服。
季年皱了皱眉,不太乐意。
“让司机接不就得了。”
“妈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季礼瞥了一眼,兄长的气势不怒自威。
季年拿起一个包子,塞了一口,对季夫人挑了挑眉:“妈,你这是嫌我烦了?要给我找媳妇儿?”
季夫人笑了笑,眼睛变成了两个月牙:“年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可以考虑看看。妈当然不会勉强你,你自己看着办。”
季年三两口吃完包子,又端起一杯豆浆,喝了一大口。
“哥都还没成家,我不急的,有好机会,先让给哥。”
季礼放下筷子,说道:“我随时可以结婚的,你也可以?”
季年撇了撇嘴,不敢言语。
季礼作为父亲的接班人,他的婚姻早就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
从出生开始,他的人生就像是被设定好了的程序,按部就班,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向上,他的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季年从小就很佩服哥哥,虽然许多人都说他是少年天才,天资聪慧,但是他觉得哥哥才是更聪明更智慧的那个。
哥哥在所有涉及的领域都做的极好,从小时候的学业到长大后的政绩都让人无可指摘。
父亲对他很满意,虽然父亲不苟言笑,没有当面表扬过,但每次回来,他看向季礼的眼光都是赞赏和自豪。
“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我。”季年认命道。
季夫人将机场的信息发了过去,又补充了一句:“雅芙比你小几岁,你多照顾照顾她。这次岳老出了大力的。”
季年心领神会,虽然并不乐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许多人羡慕站在高处的人,但极少人知道,越在高处可选择的越少,为了制衡,为了大局,要妥协的地方很多。
但季年比季礼好多了,从小他就选择和哥哥不一样的路。
如果是哥哥是一座巍然不动的大山,他就是灵动奔腾的江河。
大山不会动摇,江河川流不息。但若没有大山涵养水源,也没有江河的涓涓细流。
季年很感恩哥哥为家庭的付出。
*
“阿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还有各种礼品带了吗……”
“糯糯,你自己的玩具、被子、绘本要自己收拾整理哦……”江际白絮絮叨叨的指挥阿普、糯糯作最后装箱的确认。
阿普收拾了四个大箱子,叹了口气道:
“老婆,我们坐私人飞机回去不好么,这样我们带的东西很有限啊……”
江际白白了他一眼:“让糯糯体会一下正常人的出行,很有必要。”
“麻麻,我都收拾好啦!你看我棒不棒!”糯糯推着自己超级飞侠的小箱子,开心的在房间绕圈圈,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江际白抓住糯糯的箱子,扶住她,温柔地说道:
“糯糯宝贝,我们马上要飞回华国啦,妈妈跟你做一个约定,如果你做到了,妈妈就奖励你。”
“哇,好呀,什么约定?”
“待会儿在飞机上可不能随便乱跑哦,担心会撞到人。还有呀,不能发脾气不能哭,难受就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准备了好吃的和帮你更舒服的药品。”
“嗯,麻麻,我知道啦!”糯糯响亮的回答。
江际白交代完,又清点了一遍行李,才出发。
特等舱内,江际白小声地给糯糯讲着绘本,阿普去洗手间。
正当她讲得精彩的时候,糯糯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声音有一点大。
江际白赶紧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糯糯也很懂事的马上闭上了嘴巴。
但这时,坐在后排的一个人似乎被吵到了,那人狠狠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