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接下来也准备结婚了。希望到时候Sauro能恢复健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苏夫人突然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里,闷的慌。
怎么回事,江小姐什么时候跟阿普先生在一起了?
她还想着,既然儿子喜欢这个女人到这个程度,那她也不会再反对。
如果有必要,她也会主动和那个女人冰释前嫌。
毕竟儿子只有一个,现在搞成这样,她也算想明白了,人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但没想到,这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江小姐竟然已经和阿普先生在一起了!
阿昱要是知道,岂不是又要发疯。
苏夫人勉强笑了笑,“你和江小姐是什么时候的事?速度挺快的。”
阿普眼神未动,口吻却拉的悠长:“也不算快了,糯糯都已经5岁了。”
苏夫人这下更震惊了,“糯糯?那个孩子…是你的?”
阿普微笑着说:“是啊。她是我和白白的孩子。”
苏夫人脸色白了又白,她曾经还骂那个孩子是野种…没想到竟然是阿普先生的。
她脸上又恢复了正常,讪讪地笑道:“难怪那孩子冰雪可爱。这…阿昱知道吗?”
阿普点点头,讽笑道,“他知道,还想给我娃当后爹呢。”
这下,苏夫人聊不下去了,只诺诺的说了声去找医生,就匆匆离开。
江际白进了病房。
洁白的墙面,宽敞的特需病房。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对他有何影响力,竟能让苏今昱的母亲亲自来求她。
她想来看他,也不是对他还存有什么私情。
而是这是一条生命,而且还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生命。
如果她的帮助,能让一个人恢复健康,她愿意这么做。
苏今昱像个透明的纸片人一般躺在病床上。
床头柜上摆着几个水果。
江际白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
“这么多年,好像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回话。”
江际白仔细回忆这十年,自己和他的纠葛,从一开始的暗恋到见不得人的爱恋,到后来重逢的虐恋,最后到现在的放手,在这个过程里,她和苏今昱一直没有好好交过心,谈过话。
她拿起一个苹果和水果刀,慢慢的削着,思绪飘飞到很久之前,她叹了口气,又怅然笑道,然后悠悠的说起话来。
“阿昱,从高中到现在,我们总是似远似近,分分合合,看起来好像是在纠缠,其实我们的心从来没有靠近过。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走不进你的心,你也没有拿真诚待我。
可能是性格使然,也可能是命运捉弄…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就像两架失事的飞机,相逢便是灾难,遇见便是毁灭。”
江际白削了一段,苹果皮就断了。她将断掉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继续削。
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他仍旧闭着眼睛,如睡着般。
江际白手上的动作没停,平静缓声继续说道:
“你以前可真坏。故意把违禁书籍放在我抽屉里,抹黑我,最后老师批评我,同学嘲笑孤立我。
你还打碎我的酸梅瓶,踢倒垃圾桶,肆无忌惮的在教室强吻我……苏今昱,你做的坏事真是罄竹难书阿……
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么坏,怎么会轻易倒下?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我倒是怕你突然地醒过来,那我真会吓一大跳。”
病床上的男人眉心微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江际白将苹果削的干干净净,又用小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吃不吃苹果?”她叉起一块放在他嘴边。
男人依旧沉睡。
江际白又将苹果叉进自己的嘴里,自顾自的咀嚼起来。
“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吃苹果,是我住院,你为我削的。
那时候,我被伤的体无完肤,但还对你有幻想,只要你真心对我,把我当成个平等的人来尊重,我可能也不会走。
你多残忍啊!
一边和崔婉婉有婚约,一边又抓着我不放。
我那时就知道了,也下定决心了。因为不管过多久,你都不会懂得去尊重一个人。
我只有远离你了。
说到底,你也好会演戏。
戴着厚厚的面具,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你。
是亲吻着我的温柔的你,还是伤害着我的暴虐的你?
或许两个都是你?
还记得高中那年,你拿餐卡给我么?我那个时候是真的感动,对于常年没有生活费